,当即我一把搂住千重一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中:“啊啊啊啊!千重一,都怪你,尴尬死我了!” 千重一正享受着呢,被谢楠这么打断,顿时起了杀心,冷冷望向准备嘲笑我的谢楠。 他吓得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往门外退去:“哎呀,舅舅今天天气真好啊我是来找小宁子和小北的,一不小就走错房间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房门被关上了,但我依旧感觉得到谢楠此时此刻正贴着门在偷听我们说话。 在徒弟面前丢了师傅的脸面,我已经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好了,起来去吃饭。”千重一到是没再为难我,拍了拍我的背要我起来。 可我现在哪里有脸出去,不肯松开他纤细却有力的腰:“呜……谢楠还在门口趴着呢,我才不出去。” “乖。”千重一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又是摸头杀。 我立刻支棱起来,打开他的手:“我不是狗!” “我也没说你是狗啊。”千重一一本正经。 我的脸颊一红,其实是很享受他揉我脑袋的,那种被人宠爱着的感觉天知道有多美妙,可我是一个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被人摸头! “那你摸我头干嘛?” “额……有点忍不住……” “……” 在千重一威逼利诱下,我不得已出了门,而之所以他要让我出门,是因为谢楠与太子的婚礼走完了三书六聘,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千重雪让他过去吃饭,顺便帮忙打点送亲的各项事宜。 虽说大渊民风开放,可对于婚姻一事还是有些苛刻的,成了亲的两个人,是不能随意分开的,就拿千重雪来说,谢归舟去世,若是谢家人不同意放她走,那么她就得一辈子呆在谢家守寡,照顾谢家一家老小。 不过谢家老爷子到是开明,没有强留千重雪的意思,更何况有千重一这么疯批的弟弟在,他们想不放人都难,但,千重雪深爱着谢归舟,为了他,她宁愿在谢家守一辈子的活寡,如今谢家老爷子也去了,独留一个幼子谢归鹤也出家做道士去了,偌大一个谢家全靠一个千重雪撑着。 因着这事是以谢家的名义去的,婚嫁一事就只能在谢宅办了。 开门的瞬间,果然看到谢楠还站在门外。 外头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新种的梅树抽了红芽,在灯笼的映射下如同一滴滴血珠子,红得尤为分明。 谢楠换了一身浅青的衣,束着发,依旧是那个明晃晃,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见我们出来,笑嘻嘻拉住千重一的袖子:“哎呀舅舅,你们可谈完话了,早些过去吧,娘亲催得可紧了。” 千重一伸手敲了一记他的脑袋:“要出嫁的人了,还到处乱跑。” 谢楠脸色微红,反驳到:“那是对姑娘家的要求,我又不是姑娘,而且我好想小宁子和小北,我要找他们玩儿去。” 说着松开千重一的袖子,欢快的跑走了。 千重一拉着我的手,为我撑一把红梅映雪的伞,缓缓朝门口的马车走去。 我看着院子里那些多出的梅树,不禁感叹,初来他院子的时候,除了砖瓦,看不到任何绿意,更别提有花,房间布局也是单调得可怕,死气沉沉的。 后来为我摆了个刀架,又把我胡乱塞进来的小玩意儿和那些花花草草都精心种了下来,特别是这两个梅树,是我们大漠回来时,无意间瞥到松香寺的梅花开得正旺,感叹了一句,然后今天,我就在他的放门口看到了两棵新植的梅树。 瞥了几眼梅树,我调侃到:“你不是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