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琳看着医生给自己的拇指固定上夹板,莱恩和卢卡斯已经被INTERPOL的副秘书长叫走了解情况。医生正在嘱咐各种注意事项,她面无表情地“嗯”了几声,一句都没听进去。 治疗室门被敲了两声,是卢卡斯和莱恩回来了,医生安静地离去。 “副秘书长想见你。”卢卡斯在离她有半米的地方停下,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上前,怕自己衣服上的血腥气让她犯恶心,“如果有什么不想说的,不必告诉她。有我在,她没法对你直接下手。” 不久前还死死咬定她是跨国通缉犯的男人此刻卸下了一身的高傲,在她面前低声细语着,生怕她又受到惊吓。 罗莎琳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莱恩也走上前来轻轻揉了揉她头发,但他表情凝重,罗莎琳也心一凉:“发生了什么事吗?” 莱恩撇过头:“她不依不饶追问,我告诉了她你之前偷渡难民的事。原谅我,罗茜……” 罗莎琳悄悄松了一口气:“过来。” 莱恩搂住她的肩,而卢卡斯依然站在原地,她伸出手时他才默默接近。 她不顾他身上已经干涸的血污,与两个男人拥抱了许久才离开。 医院隔出了一个空闲的诊室给副秘书长,罗莎琳走进房间时看到靠在办公桌前的女人平静地扫视着她全身上下。 “坐吧。”女人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沙发,两人相继落座。 副秘书长关掉茶几上的录音器:“刚刚那两个人来时,我逼迫他们透露了一些信息。莱恩承认他曾经帮你隐瞒过你从塔尔往瓦莱西亚偷渡难民一事,而卢卡斯也交与了我一些你大学时的信息。要是INTERPOL当时找上了你,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多了一个精英探员。” 罗莎琳翘起二郎腿,默不作声。 “但刚刚我的女儿醒来后,我从她那里听到了另一个故事。”副秘书长朝她的方向微微倾身,“她今天和家教老师被绑架到夜鸦的一个隐蔽据点时,有一个过路人不小心也被波及了。在我们收到情报前往那个基地时,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而真正幕后的存在也已经远走高飞。” 罗莎琳收起翘着的二郎腿,双肘撑在膝盖上,也向对方靠近:“那又如何?新的议案已经通过,您终于可以向那些藏着秘密的大人物们出手了。” “我们的刑警在收到酒店可能会发生袭击的消息后,进入酒店时拦住了一个想偷偷混进去的人,那个人不仅不在宾客名单上,而且我们还曾经调查追捕过。只是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他现在自由了。” “副秘书长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对我们两人都要节约时间很多。” 副秘书长盯着对面年轻的女人,她的阅历不过是自己的半数不到,此刻却毫不退却、毫不胆怯地坐在她面前。 “我并非既往不咎,也不是因为你救下了我的女儿才为你瞒下这回。” 而是仅此这一次,她会放过眼前的年轻女人。 被污蔑、被栽赃、被千夫所指,她都未曾为自己辩护一句。 现在她知道了,近来席卷了世界的那股邪恶洋流,这个女人都不曾参与过。 “不要撤回红色通缉令。”罗莎琳开口。只有这样,踢到铁板的夜鸦才会毫无发觉。 “总应该有个期限。” “不会很久。当搜集到夜鸦的全部据点名单时,就是他们的覆灭之日。”罗莎琳满是青紫的双手十指交叉,“到时候,我也会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