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推开她往回走。踉踉跄跄的步伐显然是走不长远的,裴悬三步做两步,轻轻松松将人捉了回来。 “跑什么?” “确实该跑……”裴悬自相矛盾着说,继而沉沉地笑,“来了医院又跑掉,后果比不来医院还要严重喔……?” 宁欢这才意识到,这是裴悬为捉她回来设的局,而她就这样不带犹豫地跳入了坑里。 “你知道么?”裴悬私密地对她耳语,举止表现得像情人间说悄悄话那么亲密,“我原本打算,你要是不来医院,我会让人把你五花大绑地捆回家。但是你来了,可是来了为什么又要跑呢?” 糟了…… 裴悬是铁了心要报复她。 家还是老模样,与她相关的东西居然没有给扫地出门。在无尽的害怕中,宁欢意外寻到这一丝慰藉。 她在路上想了很多,心惊胆战,得出的结论不过就是那样,裴悬至多狠狠“修理”她几次,别的什么都不会发生。等她的恨意消了,自己就安全了。要是肉体交融的愉悦能消解她心里的郁闷恨意的话,未尝不可以。 她想了很多种贴切的理由和说服自己的理由,唯独没有往裴悬还爱她的方向思考。 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连窗户也没有。她迟钝地往内迈入,只此一瞬,身后的门“咔哒”一声自动锁上,满室黑暗寂静。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裴悬炽热而又疯狂的眼神被黑暗吞没,她像野兽狩猎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宁欢的后颈,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里捏着一个微小的遥控器,她一按,仅仅墙面泛起亮光。宁欢视线自然而然往那里看去,眼前的景象直接让她僵直在原地,血液都凉下来。 整个墙面是一个装饰架,上面挂满了各种惩罚人的东西,光是鞭子就有好几种类型,条条看着紧致结实,打在人身上应该会很痛很痛,少不了皮开肉绽……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宁欢说或说不上来的东西。如果在之前,还可以说是情趣,但现在,显然是一种惩罚。 裴悬满意地看着宁欢的反应,心里喟叹至极。时隔一年,她终于可以再次欺负自己的老婆。欠了一年的欺负,不如就在此刻全数偿还了吧。 “你要是不乖,上面的东西全都试一遍,好不好?”裴悬的声音微微发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她忍到这一刻,已经忍了很久了。逃跑的小家伙,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不会再让宁欢离去。 偏执的想法发酵,裴悬从一旁取来项圈,熟练地扣在她脖子上。 尺寸合适,服服帖帖在她肌肤上。如果收紧一点,会窒息,而松一点,则又没有威慑力。 “如果你敢再跑,我不能保证,这条项圈会不会收缩……”阴恻恻的话响在耳边。深埋体内的作乱因子在黑暗中终于开始叫嚣,裴悬枕在她肩上,用最亲密的举动说着最让人胆寒的话。 “现在,脱光,面对我。” 她下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