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律动。 林屿霁顿了下,才道:“谢老师,松一下手。” 足足几秒的时间。 喝醉酒的人反射弧好像也要被拉长一些,迟钝得像只树懒。 谢知聿指节微松,手心里的温度骤然消逝。 屋内没有近期的水源,林屿霁取了热水壶,去洗手间打水。 男生专注于手上的事情,没有察觉到身后男人的打量。 沉郁的视线如似画家临摹时手上的画笔,流连于人体的每一处线条,微乱的乌发、修长纤弱的后颈、脱去夹克外套之后白色内搭隐约透出的纤细紧实的腰肢、长而直的腿,最后是脆弱漂亮的踝骨。 如此鲜活而近距离的在他的眼前。 少年坦诚而充满信任,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如似轻而易举就能被吃掉的羔羊。 脑海中开始逸散那些积压已久的幻想,不堪入目,也让人唾弃。 鼓噪的情绪融入不安分的血液,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和失衡的控制力让人浮想联翩,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某一处开始发生异响之后,逐渐侵蚀所有,最后全部崩盘。 谢知聿抬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虎口。 发了狠的完全没有控制的力气,指尖下陷,圆润的指甲边缘刺入穴口,刹那间涌上的痛觉让人清醒片刻。 男人神色近乎死寂,唇色泛着白,手上却是自虐一样的动作。 林屿霁出来时便看到他这副模样,水壶一放,直接钳住他的左手。 对方气汹汹的劲头骤然扑灭,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 热水壶开始煮水时有点细微的响动。 安静的室内相顾无言片刻,只有“嘟嘟”的嗡鸣声。 林屿霁抿唇,冷下脸:“流血了,一点的都没有感觉吗。” 男人右手虎口处明显多了一处月牙似的指甲印,很小的一道伤口,血液渗出来的不多,但血管堵塞处积压的暗红还是看着有点让人担心。 喝醉酒的人失了声似的,也不答话,动作顺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索性屋内的构造和另外一间房相差无几,以林屿霁的了解,摸了一下,便找到了医药箱存放的地方。 他取了一片创可贴,帮他消消毒,便敷在了伤口上。 少年的躁郁在这一刻还是有所显现。 看着他手上那处伤势形状吓人的伤口,男生眉心紧锁,又不见男人接话,自顾自地发泄输出。 “……还好意思说我酒品一般,自己也不清楚几斤几两,五十步笑百步。” 林屿霁上辈子应酬酒碰的多,他酒量不错,但也少有的有醉过几次,都是谢知聿接的他回家。 谢知聿通常第二天都会板着脸,不怎么搭理他,问他只说以后在外不要和别人喝太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