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吗?可真是让我伤心。”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时寻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的那幅画,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怎么了?”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没什么,就是在想嫂嫂还记得我们俩之间的合作吗?”邝安懒散地转着手里的笔,心里的小算盘拨地砰砰响。 时寻差点给忘了这件事,“没忘了,不过我们合作的时间也快到了吧。” 当时他签合同时他留了个心眼,特意把合同上的时间修改为了半年。 当时邝安也没发现,就那样填好了合同。 “嗬,嫂嫂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他望向窗外,语气颇有些失落。 时寻没回答。 “嫂嫂来看看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邝安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接着躺在了床上。 “好,去哪里?”时寻问道。 “a市精神病医院。” ————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朗又少云。 时寻拎着一大袋子保养品跟水果,去了医院里。 草坪上有不少人在晒太阳,冬日的阳光往往是最舒服的,让人感受到最真实的温暖。 这些人在唠家常、晒太阳,如若他们身上没有穿着病服,时寻都要以为这都是一群正常人。 可他们并不是,在这个医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疾病。 穿过人群,时寻看到了长椅上的男人,几日不见,他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将手放在了头顶上,看着好不悠哉。 “邝安。”他远远地叫了一声。 邝安正闭着眼睛歇息,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声音的方向。 望去时,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了时寻的身上,那一刻,他在发光,源源不断地向外界传递着能量。 他把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成为自己治病的动力。 “林子苓,好久不见。”邝安开口。 时寻蹙了蹙眉,这小子今天看着不太一样,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就是感觉精气神好像变了一样。 “没大没小,怎么不喊我嫂嫂了?”时寻走了过去,把袋子递给了他,接着坐在了邝安的一边。 他的语气好生熟稔,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从未存在过一样,而他们就是很好的朋友。 “他都死了,难不成你要给他守一辈子的寡啊?而且你们离婚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们邝家的人了。”邝安讲道。 的确如此,如今的邝家只剩下了邝安一个人。 “我想画画了,你去那里坐着。”邝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只笔,指着草坪上的一个地方,让时寻坐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