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也很谨慎,先没说想,只说要见面。 时间约在沈榆回首都的第二天晚上。 他到得早,卧月的夜场还没开始,未到下班的时间点,店里人星三两,工作人员正将邱风的琴和宁以桥的鼓往外抬。 沈榆自己带琴来,没那么多组装之类的烦恼,放了琴包正想坐一坐,却眼尖地穿插到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神色不自然,急了满头汗。 那工作人员与他同岁,高考完的暑假出来做兼职的,沈榆不知道名字,和别人一起叫他小甄。 沈榆走近他,问怎么了。 “沈哥,”小甄好像看见救星,“邱哥的合成器不知道被塞哪里了,上次原本应该我收拾的,忙着赶车,交给老张了。” 老张是老员工,五十多岁,前段时间乡下家里母亲病重,他辞了在首都的工作,回家照顾母亲,也不打算再回来了。 现在估计忙得没空看手机,收不到小甄的电话和短讯,合成器又是邱风提前打电话让他们幸苦帮忙一起抬出来了,说明一定要用。 邱风平时没什么表情,人看着凶,话也很少不爱笑。而沈榆好很多,就算情绪不上脸,但气质是温柔的,说话声音很轻,听着舒服。 长得又好看,店里的平辈很多都听他们的歌,都喜欢他,长辈也会多照看些。 “沈哥,怎么办?”小甄一口一个沈哥,全是出于尊重和多少带点的微妙崇拜,实际上沈榆也并不知道他俩究竟谁更年长。 合成器的个头不算小,不是像雨伞一样丢到放置间要扒拉半天才能找到的物件。沈榆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帮你去找,你先去把鼓皮贴好。” 小甄很感谢,又怕邱风对他摆臭脸,揣揣不安,不知道沈榆这样安排算不算好,沈榆就笑他:“我比你更清楚他的东西一般会塞在哪儿,你有这时间纠结现在连鼓皮都贴好,可以休息了。” 他夸张地千恩万谢,临走还双手合十,对着沈榆拜了一拜,说他一副菩萨的慈悲美相,一看就是大好人。 沈榆转身往后台放置乐器的储物间走,拉了灯泡,等一屋子灰尘在沈榆眼前漂浮又重新归于地下了,沈榆巡视一整圈,偶尔上手拨弄两下,还是一无所获。 邱风的合成器确实没放在这里,沈榆没找见东西暂时也不是很慌,他知道卧月里有另一个地方,专门用来放这些塞不下的杂七杂八。 当然合成器可不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估计是老张看放置间已经被塞满,只好把合成器塞到卧月后园的杂货间里去了。 总不可能长翅膀飞走,沈榆脑袋里推断一遍,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发散间,已经走到后园门口。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