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茶几一张床,一把摇椅一把伞。 透明长柄伞,沈榆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温遇旬没在床上睡,闭着眼躺在摇椅上,头微微往一边斜着,身上搭着老何的薄外套。 沈榆脚步本来就轻,这会儿再刻意含蓄着,温遇旬睡得沉,沈榆摸到他身边都没醒。 顶灯亮着,沈榆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摸到开关帮他把灯关了,转身打算怎么来的怎么走。 但意外来势汹汹,要么沈榆命里和温遇旬犯冲,要么就是梦神今夜注定不保佑温遇旬来之不易的睡眠。 灯被沈榆关了,人眼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沈榆回身的时候看不清脚下路,“砰”一声,重重踢上了那把结实的摇椅。 那摇椅很大一个,温遇旬很高但身形偏瘦,沈榆同样,碳素钢上盛的软垫填充棉饱满,宽得能让沈榆也跟着一起躺上去。 沈榆这一下力气用得大,摇椅就算再结实也被他踢得来回晃,沈榆的脚尖遭到力度的同等反噬。 温遇旬不可能不醒了,从摇晃中睁眼,只觉得缺少睡眠的脑子更浑了。 “……”那一瞬间沈榆都想死,连忙伸手截停摇摆不定的弧形碳素钢,“真的很抱歉。” 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温遇旬醒得很不舒服,抬手先揉了揉脖子,再将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按。 “你到底要干什么。”温郁旬说。 “我不就没听完全程,”他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冷的,“有必要这么报复我?” 然而沈榆抓重点的能力非比寻常的可以,尴尬都抛去了:“你听啦?” 温遇旬正处在起床的气头上,“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沈榆穷追不舍:“哪首?” “不记得名字,”温遇旬不耐烦的语气渐显,“第一首。” 老何友情贡献的外套随着温遇旬起身的动作被落在了地上,罪魁祸首没有挽回的意思,沈榆现在像个孙子似的,只能他捡起来。 温遇旬走到茶几前喝水,室内开了空调,他睡得嗓子干,倒的热水。 “唱什么的。” 沈榆自知惹了人,帮老何把衣服捡起来挂在一边就没再说话,看温遇旬不待见他也没过多不满,本来打算走了,谁知道温遇旬突然出声,险些吓一跳。 “什么?”沈榆没反应过来。 温遇旬放下玻璃杯,下唇带出一渍水光——不是人造,来源于窗外的月亮。 他就着黑暗说话,语气平静,表情看不清:“你唱的第一首歌,什么意思。” 后园的收听效果没有前厅好,温遇旬听不清准确的歌词,只零星捕捉到遗憾的关键词,以及沈榆嗓音里独一份的柔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