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娃成绩还挺好,可惜,怎么就想不开了。” “唉,现在孩子学习压力都大。” 两人一顿,“老板,老样子。” 付了钱,各自走远。 徐云书和阿星坐门边的一桌,被迫听了全部。 阿星两眼惊恐:“什么?跳楼?那不得痛死。” 她绝不会用这种方式自杀,不仅痛,脸还会摔变形,尸体成烂泥。 许是听见外面人的交谈,里面也有几桌开始聊起这件事。 “好像还是读高三的,这马上快高考了,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一人喝着汤说。 “就是要高考了压力才大啊,没顶过去。”一人咬着饼,摇摇头。 “不是说她成绩很好么,也不一定是因为学习吧。” 另一桌的人插话进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外甥也在二高,听他说好像最近几次月考那女娃都没考好……” “那也不至于……” “唉,谁知道呢,年纪轻轻,可惜啊。” 交流在叹息中结束。 早餐店热闹依旧,只是天空阴云不散,气温似乎也变低几分。 徐云书趁热赶紧解决了剩余食物,抽纸擦嘴,起身:“走吧。” 阿星还沉浸在那些人的对话中,跟着徐云书出去,边走边问:“哎,你怎么看?” 徐云书不语,似在思索。 阿星有意凑热闹,也为了拖延徐云书脚步,提议:“你这吃饱了不得消消食么,去看看呗,万一人小姑娘跟我一样死了也没个去处,你不就又来活了?” 还有一句阿星没说,那她就又有钱花了。 徐云书停住脚步,盯着阿星看。 他对“死”这种事很敏感,尤其开阴阳眼久了,碰的离奇事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 这一趟出来是为了阿星,徐云书没有很想为别的鬼停住脚步,黎北的地界自有黎北的走阴人管。 可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徐云书轻易改变主意。 他打开地图搜索,一公里,不远,再算时间,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好,那就去看看。” 吃饱喝足后,他面色更加红润,说话时嘴里吐出的热气在空中化成白雾,向四周弥散。 阿星喜欢他这种温温柔柔的调调,像料峭寒冬里一池温泉。 一人一鬼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根据手机地图的路线,很快找到了二高。 他们在马路对面遥望过去,阴暗的天色下,学校像落了层灰。 已过了几节课时间,大门紧闭,无人进出,只有三两个路人偶尔经过。 “白跑一趟。”没见到什么鬼,阿星很是失望,又说,“我进去溜一圈看看。” 话落,她顶着川流的汽车穿过马路。 那横冲直撞的模样,徐云书看了直捏一把汗。他规规矩矩等红绿灯,走斑马线,远远看着她的背影。 阿星肆无忌惮飘进学校。 人气足的地方她待不久,只快速转了一圈。她发现教学楼前有一块水泥地颜色偏深,细看才能察觉缝隙中未清洗干净的血迹。 呀。 她心里发毛。 飘到楼顶向下望,好高。真不知道怎么敢跳下去的。 左右都没见到什么鬼影,阿星赶紧撤退。 阿星靠眼睛找同类,徐云书不同,他靠气息。 距离越近,他越能感知鬼的阴气。 阿星搞错了方向,他分明察觉,那股气息来自近处。 校门口有一小片花坛,到冬天花都已经衰败,只剩下四季常青的灌木。 徐云书见着有丛灌木后蹲了个人影,准确来说,是鬼影。 她双手抱着膝盖,脸低埋下,身体微微抽动,似在啜泣。 而她身上穿的,正是学生校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