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离的背影,余念偷偷嘀咕,“神神秘秘的,更好奇了。” * 下午没有统一安排,余念陪杨枝棋游场。 为了和他搭配,杨枝棋出了少女版的纲手,两个人通过的地方水泄不通。 原定下午四点离开,愣是围到了六点散场。 吃过晚饭,到家快九点了,梁颂晟还没回来。余念给科室打电话,说他还没下手术台。 余念洗了澡,抱着熊早早睡过去。 半夜,余念下楼喝水,在沙发上看到了疲惫累累的男人。 大半夜被他吓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余念想回避,但还是走了过去。 一月初的季节,梁颂晟额头却覆满汗。 余念抽了纸,折叠好几层,鼓起勇气伸过去。 抓着纸的手被人扣住,紧接着是腰。 余念受力不均,挣扎半圈,跌进了梁颂晟怀里。 “怎么还不睡?”梁颂晟与他目光相接,这次不凶,只有温柔。 “原本是睡了的。”余念身下是温热的,坐着梁颂晟的腿,“就是有点口渴,下来喝水。” 夜已至深,窗帘的影子被风吹动。 梁颂晟的发梢垂向他,阴出个不规则轮廓。“念念,有没有要和我说的?” 余念转动手腕,指他额头的汗,“我帮你擦擦?” “不用。”梁颂晟又抓住了他,“别的呢?” 余念被阴影包裹,眉梢是梁颂晟的呼吸。彼此很近,共用了同一片空气。 他木讷讷的,“没、没了吧。” 梁颂晟目光灼烫,用沙哑的嗓音叫他,“念念…… “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样的经历?” 就像是偷懒贪睡差等生,第一堂课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可题目太难,抄答案都不会。 余念埋头,十八岁了,丢人且挫败,“我没亲过,不知道。” “念念。”梁颂晟把尾音拉得很长,“我们是什么关系?”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共同品茶,甚至还在他怀里熟睡过。 他们会像家人那样亲近,但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有的只是压在抽屉下层,点荒唐的遗嘱条款。 见他不答,梁颂晟又问:“念念,我是你什么人?” 按照爷爷和梁颂晟的辈分,他该叫他“叔叔”;按照小时候的习惯,他该叫他“哥哥”;按商场导购的理解,他是他的“男朋友”。 但仔细想想,好像都不是。 梁颂晟还在等他回答。 余念被目光灼得睁不开眼,屋内的景色像室外的阴霾,云雾迷蒙、昏暗不清。 梁颂晟抓着不放,像讨债的恶魔。 余念头痛欲裂,出现了缺氧的晕厥感。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