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樊星给沉夜当过几次画画模特。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很快就变了质,沉夜某天突然提出一个无理的请求,他想让樊星给他当裸模。 “好不好?”沉夜堆着满脸笑意,不失讨好,就好像他说的只是某样寻常地不得了的东西。 其实在绘画里,描绘裸体确实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正常的事情到了沉夜这里就是他的居心不良。樊星识破这诡计,却并不拒绝,今时不同往日,樊星知道这小子藏在心里的隐秘爱恋,他们地位反转,樊星不再站在下风处。但她也没有赢出很多,可哪怕只是比从前多出些许的把握,也足够让她心里有一处安全庇护所,她现在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无力可使。沉夜对她的爱意,就可以被她化作她的武器,如果她想要,她也不是不能攻击刺伤他。 有了这一点点的从容和游刃有余,樊星胆子大了许多。 抱着一些和你玩玩的心态,看谁整谁,樊星带着假笑面具答应了沉夜。 天气很好,午后三点的阳光洒进室内,画室里早早摆好了一张柔软的沙发,沙发上铺了一张质地细腻光滑的淡紫色丝绸,一位年轻的女人正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势斜躺在那。她全身赤裸,不着寸缕,光洁的皮肤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下,边缘处泛着微红的透光。 一位英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侧前方,他的面前是一块竖起来的画板,左手调色板,右手拿画笔,眼神既认真又甜蜜地注视着沙发上的女人,他要将她此刻的美好悉数记录,凝结成画纸上永恒不变的图案,让后世的人通过那画中情景,猜测他们间隐秘又宣告世界的爱情。 沙发上的美人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恰到好处,仿佛迎着朝阳舒展花盘的向日葵,那么的理所当然。 从前沉夜的画里也画过无数次樊星的笑,但那些笑一部分是他自己想象的,还有很多是樊星对着金阳笑,被他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刻印在他的脑子里,画了千百张樊星,却始终没有一张是樊星真正对着他笑的。 真是天神眷顾,让他可以得偿所愿,沉夜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上天的宠儿、幸运儿,怎么不是呢? 樊星看起来心情不错,那笑容自在怡然,没有半点勉强的样子,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摆着自己最舒服的姿势,阳光正好穿过玻璃漫洒在她身上,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小鸟欢快的叫声,宁静的午后时光,一向是她最喜欢的。 而现在她还可以利用这段时光做一些整蛊沉夜的事情。她的笑慢慢加入了几分狡黠,按耐不住要恶作剧的心。 在发现画室的秘密之后,樊星就不再在屋子里砸东西,她已知道那无法影响沉夜的情绪,她也的确如他所说,还是有好几分不该有的善良,她也很无奈自己的这种过度为他人着想的品质。 还好,现在她想到了新的办法,这一次,总该能整到这恼人又缠人的英俊反派。 樊星在沙发上轻微地挑整了一下姿势,乳沟被挤得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