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两套睡衣。 他把其中一套放在架子上,另一套递给姜澄。 后者接过衣服走到另一边穿上。 祁栩便回到花洒处开始冲洗自己。 姜澄穿好睡衣就出去了,她找到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一直爱着你。】 爱吗? 姜澄有些心神恍惚。 若说是恨,她反倒不为所动。凭她当年做的事,他恨她是应该的。可如今他这样表白又是在做什么? 她结婚五年了。 轻叹一声,她拇指长按着那条短信,直到弹出含有删除的选项框。 祁栩在浴室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又调整了房间空调的温度,等身上湿气散尽,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被中温热,热气的来源正平缓地呼吸着。 她背对着,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祁栩凑过去,侧躺着拥她到怀中。他一手环过她的腰,寻到她的手,手心贴着她的手背,十指交扣。 姜澄正身处冰冷之中,突然背后传来热度。 她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却是一片坚硬。 自己好像置身于一张小床上,她手边碰到冰凉的栏杆。 小腹蓦地一阵饱胀,身下更是有撕裂感传来。很奇异地,她的身体没有疼痛感,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经历的感受。 疼痛是从大脑迸发开的。 痛苦的呻吟从唇中溢出,像是阀门开启,一声又一声的痛喊出口,却不入耳。 她的耳边仿佛隔绝出一片世界。 只听得异常清晰的四个字: 去子留母。 莫大的痛苦终于弥漫开,充斥着她的大脑。 这一瞬间,她什么也听不到了,脑中只有那虚幻又真实的四个字。 是谁? 谁会这么说话? 她想不到,也无力去思考。 小腹越来越胀,终于像是什么东西挣脱束缚,要将皮肉撕裂开来…… “……姜澄?姜澄!” 渐渐清晰的喊叫将她唤醒。 睁眼的时候,姜澄只觉虚幻与现实交加。 有一种不真实感,直到被人拥到怀里,紧紧抱住。 像要将人勒到血肉里的力道会令人发疼,但这种痛楚却只令姜澄感到真实。 “梦到什么了?” 祁栩低头去吻她的额角,并不介意蹭到上面的冷汗,而是一下一下地亲吻。 姜澄抓着他环住自己的手臂,无力地笑笑,开口道:“没什么,噩梦。” “噩梦?” 他说话时胸腔微微振动,姜澄又把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随后点点头,不再继续说这个。 祁栩看了眼挂钟,道:“时间还早,没睡好的话就再睡会儿。工作室那边我会看着。” 虽然ve已经是上市公司了,但他们都还习惯称为工作室。 怀里的人摇摇头,“不了。” 他也并不坚持,只又亲了她一下,感觉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后,便松开她起身。 “今天我有事要处理,晚上也不能一起吃饭了。” 姜澄坐起,靠在床头看着在房间走动的丈夫,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知道了。” 祁栩停下动作,走到床边俯身,把她的头发拂开,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温度偏凉。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她冒出的冷汗。 “唐虹岩打理得不错,ve那边不用担心。” 他还在变相地劝她休息。 姜澄笑了笑,“没事,这么几天没去了,我今天去看看。说到小唐,我想多分他点股份,让他当实质的老大。” “你的公司,由你决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