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从车前镜里看这位好友。 “正峰开始跌了,得准备好。”祁栩突然想到了一笔钱。他指腹摩挲,眯着眼思虑道:“钱我明天给你。” 正说着,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消息只是一串数字。他盯着备注蹙眉。 苏黎山点点头,“行啊,不过明儿周末,周一我再去办。” “不行,最晚后天。” 他等不了了。 “就一天也等不得啊大哥?”苏黎山哀嚎,“再说哪有大半夜拉人下来谈公事的?成了家的人还舍得在外面,真搞不懂!” “正峰的亏损我无所谓,只是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祁栩看他一眼,无视他的话,“另外还要找人办件事。” 他想到中午那通电话。 郑绮琪说“他们”。 乔知行和谁一起才会是那个“他们”。 姜澄在沙发坐了很久。 她给祁栩发了一条消息,是共同账户的密码。他们之前说好的卡放在祁栩那儿,密码由她设。 他没有回复。 她又给靳阳打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那人的声音听着哑哑的,是还在被窝里,“……姜姜?” “来接我。” 她报出地址,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是他起床的窸窣声,她便挂了电话。 靳阳到门口敲门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接过她手里的包,瞟了一眼无比沉寂的门内,牵着她的手下楼。 去酒店开的是她的车,一路无言。 靳阳看到了她红肿的唇和通红的眼尾。 可能已经发生了他预想的事了。可是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啊!? 如果发生了那件事,他该按照计划狠狠抛弃她,让她尝尝被毁掉的滋味。 但是…… 靳阳余光看到副驾驶的女人。 她偶尔低头看自己的手,偶尔看着窗外,暗淡的路灯在她没有情绪的脸上映着变幻的光影。 从门打开看到她消沉的模样,靳阳就内心一震。好似有一根针突然扎入心脏。 此刻那根针还梗在肉里,密密麻麻的疼痛泛滥,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你退了吗?那间房。” 直到进酒店大厅,姜澄才开见面后的第一句口。 “退了。”靳阳转身看她,跟着停下脚步。 “那就再开一间。” 这几天他们在一张床上做过最亲密的事,但是从来没同床共枕过夜。 姜澄现在依旧不想。 靳阳默了一瞬,走向前台。 在他跟着她步入房间时,姜澄没有阻拦。 在家等待的过程中已经洗漱过了,她进门便脱了外套将自己裹进被窝里,闭上眼。 靳阳知道她开房的意思,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隆起的身影。 明天再摧毁她吧。 ——他这样想着。 现在就让她度过最后一夜的平静。 城市的另一边,男人回到尚有余温的家中。 可是这里空无一人,更像是一个冰窖。 祁栩站在窗前,看着微微泛白的天际。他的视线落到自己手上无名指根的银光。 暂时的离开无关紧要,脱轨的现实也终会回归正途。 他的,只会是他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