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奇妙的感觉,但……” 长盛君轻声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给我一种,或许出路真的在他身上的宿命感。” “毕竟千千万万的凡人中,只有他在离断斋灵力不济的时候正巧掉进了裂缝;也只有他,在那一池子各式各样的种子里,选了你这么一颗难搞又不讨喜的破石头 。” 傅回鹤垂下眼帘。 长盛君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这人吭声,终于,难得挤出的耐心告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为人师贴心长辈的长盛君重新罩住兜帽,转身就要走。 才刚走了没两步,衣裳就被人都后面拽住了。 长盛君转身,没好气道:“撒开!” 傅回鹤不松手,反而将另一只手伸过去。 长盛君挑眉。 傅回鹤哼唧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功法,给一本。” 长盛君眼皮一跳:“我没有!” 傅回鹤用一种“我都还没说要什么功法你就懂了你还说没有”的表情谴责长盛君。 长盛君:“……” 过了一会儿,长盛君动作慢慢吞吞地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本小册子,一把塞进傅回鹤怀里,没有给傅回鹤继续开口的机会,板着脸扭头几步便消失在廊下。 他是几千年的老妖怪了,虽然因为当初重伤的缘故在离断斋当了一段时间的傻种,但在化人之后几乎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虽然做不到自由来去离断斋,但偶尔过来串个门到也不难。 傅回鹤看了看花满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怀里书皮泛黄的小册子,喉结上下滚动,脚尖在地上来回碾了好一会儿,这才找了一个没花没草的地方坐了下来。 将摊在膝上的小册子翻开,傅回鹤缩在台阶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寥寥几行的功法和叠在一起的一双双小人。 月色隐没,星光璀璨。 坐在台阶上的男人长袍垂地,发丝逶迤。 只是那霜白色发丝中隐隐露出的耳朵尖,绯色通红。 *** 天色尚早,朦胧的光亮只透进来房间丝丝缕缕。 花满楼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想要坐起身,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腰间横着铁箍一样的力道,身后也紧紧贴着温热的躯体,整个人就像是被浸在温水里,暖和得四肢发软。 混沌的脑袋缓和清醒了一阵,花满楼低头,看到环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臂,怔忪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覆在傅回鹤的手背上。 傅回鹤用下巴蹭了蹭花满楼的鬓角,睁开来的眼神分外清明:“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花满楼摇了摇头,顿了下,低声道:“头疼。” 傅回鹤搭在花满楼腰间的手便移到花满楼脑后的穴道上,轻轻按压起来,让灵力渗透进经脉里。 花满楼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只静静背靠在傅回鹤怀里让他替自己一下下按着。 按了一会儿,傅回鹤的手指划过花满楼的脸颊,而后俯下身轻吻着花满楼的发丝,轻声道:“抱歉。” 不该把你当做花朵一样护在身后,患得患失,甚至在两人走到现在之后,遇见事情还想着将你推开。 花满楼自幼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么多年没接触傅回鹤的长盛君能看出来的事情,他日日与傅回鹤相处,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垂眸安静了片刻,而后在傅回鹤有些不安之际转过身来,与傅回鹤面对面躺在同一张榻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