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君:“等等。” 傅回鹤眼中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转身看向长盛君。 长盛君纠结了一下,小声道:“……你有办法?” 傅回鹤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手指指节勾了勾,露出一抹微笑。 长盛君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前两天赚来还没捂热的半锭银子,没好气地朝着傅回鹤丢过去。 傅回鹤将回家的银子接在手里,笑吟吟地朝着院子外高声喊道:“尔书,来生意啦!” “哪呢哪呢哪呢?” 一只长盛君十分眼熟的毛绒绒拖着蓬松的大尾巴兴冲冲的跑过来,张嘴就和傅回鹤谈条件:“两串糖葫芦!” “我是那么小气的老板么?”傅回鹤十分大气,“给你三串。” 尔书的眼睛都亮了,一屁股坐在傅回鹤腿边,两只前爪谄媚地互相搓着:“咱们谁跟谁,谈几串这种事多生分呢……不过既然你说三串那就三串,有事直接吩咐,保管到位!” 长盛君板着脸看着面前奸商搭配店小二的一大一小,顿时有种被骗财的感觉。 还有,这破莲花奸商的气息是真的越发浓厚,那半锭银子都能买上三四十串糖葫芦了,这耳鼠简直白长这么大个头,聪明劲儿是一点都没有! 傅回鹤抬手指了下坐在不远处的长盛君,对尔书道:“还是老熟人,编几个梦给他。” 尔书这才看见那边一声不吭黑着脸的长盛君,爪爪连同毛茸茸的屁股都往傅回鹤的腿后挪了挪,讷讷出声:“……其、其实,咱们也不用什么钱都挣的……” 它上次被这人炸秃烧焦的毛毛虽然被老傅恢复了,但是那种比削毛还要惨烈的毁容对刚进入成熟期的一只小耳鼠来说,伤害显然是刻骨铭心的。 傅回鹤弯腰,揪着尔书的大耳朵贴过去悄悄道:“多好的报仇机会呢?他怕人,越多越怕,你还记得咱们上元节去看过的花灯集市吗?就把他扔去那里面。” 尔书疯狂心动,但还是很谨慎地再三确定:“他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再炸我,对吧?” “绝对不会,这次有我看着呢。”傅回鹤摸着尔书的大脑袋,笑得温柔又可靠。 尔书咽了口唾沫,看向长盛君的小眼神顿时迸射出复仇的光芒。 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恶寒的长盛君:“……!” 尔书仍旧是不放心,索性将自己缩小了挤进傅回鹤怀里,然后怂唧唧地开口:“你跟我一起过去呗。” 傅回鹤好笑地撸着尔书的大尾巴,而后走到长盛君身边坐下,神态自若道:“我的办法很简单,毕竟你这毛病都千年多了,就得下虎狼之药才能见效。反正是在梦里,好歹比真正把你扔进人堆里强,要不要试试?” 长盛君眯着眼打量一肚子坏水的傅回鹤。 傅回鹤又道:“反正这是你的梦,就算小家伙编织了梦,你实在忍受不了还能出来不是?外面哪来的这么合适的条件?” 长盛君心下意动,左想右想也没觉得傅回鹤的话有什么陷阱,终究是想要成亲时候万无一失的欲望占了上风,压过了不断狂跳示警的眼皮。 *** 一个月后 诸葛神侯面对来来往往贺喜送礼的宾客笑得十分开怀,他虽膝下弟子有四,但唯有盛崖余是幼时跟在他身边长大,与其说是师徒情谊,倒是更贴合父子之情。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操持崖余的婚事,看着他与心悦之人同结连理,此情此景怎能不觉老怀大慰? 大宋虽在婚事之上颇为开放,就连皇后都有几任是二嫁帝王,但对于男子结契到底私下仍有议论。 神侯府势大,盛崖余本身作为大捕头更是声名赫赫,江湖朝廷中人有与之存在间隙却不敢明说,便像是找到把柄一样纷纷将矛头指向突然冒出来,背后无势无权的傅长盛。 长盛君是什么人,几千年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对这些闲言碎语哪里会有半点在意,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