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开了,严成澜就站在回廊中间看着。 这明明是自己的喜宴,自己的心情也颇为高兴,可为何他却又有一种冷漠、孤寂的感觉,彷彿他被置身事外又彷彿这一切并不属于他? 书中没有提及严成澜成过亲,所以在自己创造出的内容环境,那感觉就是会不同。 突然间一隻手拉着严成澜,将他放飞的思绪全都拉扯了回来。 万北鸣扯着严成澜朝饭桌上走,他一边走一边扯开喉咙发话:「来来来,身为今日的新郎官,你得先自罚三杯,不对,来人,给本少主拿碗来!自罚三碗才行!」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大碗斟满了满满三碗推到严成澜面前。 「来!喝乾了!」 「行!」严成澜也豪爽地拿起碗就嘴就喝。 等严成澜喝完三碗后,万北鸣继续说道:「当日兄弟我成亲时你没来,这会儿你还得再罚三碗!」 「乾!」 「还有,那时候?」 万北鸣是变着花样和说词在灌严成澜喝酒,看着那些逐渐被喝空的酒瓶,他自得一笑,喝醉你,看你今晚怎么洞房! 月色倾斜,酒瓮倾倒、酒瓶翻倒,桌上杯盘狼藉,桌下还有人随地酒醉躺尸,严成澜藉着傍晚的清风吹散酒气,周围的下人们开始将这些平时自己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门主、庄主、少主给搬回他们的房间。 唐璇盯着严府下人开始清理打扫,她这一回过来是祝贺也是来帮忙喜筵之间的事,毕竟她已经当了好些年的庄主夫人,什么宴会场合她没处理过,所以今日这喜宴还真得让唐璇来。 玉梓璇也在一旁看着学着,虽说严府的婚宴和万马堂的风俗习惯以及她的家乡都不一样,但也不妨碍她来取经借镜啊! 严成澜走到唐璇附近,淡淡开口:「这一回麻烦叶夫人了。」 唐璇转过身来欠身对严成澜说道:「盟主不必客气,承蒙盟主看得起,我也只是过来帮帮好友而已。」严府下人太给力了,她不过就是动动嘴、指指手而已。 严成澜看着唐璇说道:「他日若有机会本座必带小鱼儿亲自去道谢。」 唐璇正要开口说不必如此客气,尔后似是想起什么,她笑着点头:「妾身必当洒扫庭除、倒屣相迎。」 严成澜嗯了一声没再说些什么,他知道唐璇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该如何做,此刻最为重要的还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回到喜房时,靳若鱼已经醒来吃过晚饭也洗好澡,这一会儿正散着发让顏梅和顏春替她擦乾发丝,而她则是拿着一本小书正看得津津有味,根本就不知道严成澜回来了。 顏梅和顏春见到家主回来了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安静退了出去。严成澜拾起一旁的布巾开始替靳若鱼擦发。 他记得小鱼儿的发丝在自己每日的汤药补品中逐渐柔顺光滑起来,手上稍微运气,浅浅的雾气自发间而起。 雾气瀰漫间,眼前彷彿浮现紫竹池边的那尾小龙鱼,她时常散着一头湿黑的长发垂贴在她的身上,睁着圆滚滚的双眸趴在自己身上,要求着:「帮我弄乾头发!」 那时的成澜剑灵总会一脸无奈地说:「别偷懒,只是个小术法也懒得动?」 「有你在啊,我每次都会施错术法。」小龙鱼贯爱耍无赖的回答。 成澜剑灵想了想小龙鱼说的也没错,她上回施了个弄乾头发的术法而已,就将头发给剪成了鸟窝头,再上回的术法是将头发给染成了五顏六色,还有再上上回? 「咦,怎么换你了?」感受到自头发上的一股温热,靳若鱼才发现帮自己擦发的人换成了严成澜。 回忆被人打断,严成澜也没有不悦,他淡淡开口:「合该就是本座。」 「你?先去洗个澡吧!一身酒味儿。」靳若鱼摀着鼻子和嘴巴说道。 严成澜低低的笑了,他俯下身靠近靳若鱼的肩头,用气声说道:「不若让小鱼儿来替本座更衣沐浴?」 靳若鱼只觉耳边一阵酥麻,接着整个人天旋地转,而后等她回神人早已被安置在床上。 「?不是要沐浴吗?」正要起身抗议,就见到严成澜站在床边缓缓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有这么急吗? 毫无招架之力的悲剧后就是努力捶床板! 靳若鱼昏睡过去前她还记得抗议:「明天,你记得去跪搓衣板吶?」呜,她的腰、她的身和她的心都很痛啊! 「行啊!既然要跪了那就让本座吃个够本!」 「」所以说千万别招惹禁慾许久的人。 夜深沉,月更沉,人儿静,交颈眠? 浓浓夜色掩护下,星月也隐匿在夜云里,清风徐徐拂过竹梢,只馀留沙沙细语呢喃,寧静的水塘里一尾龙鱼跃出水面飞天而去,水塘里的乌龟整隻乌龟被翻倒在水塘底,既使努力伸出头和手脚也无法将自己翻回身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鱼飞入夜色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