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中招,但我一直注意着分寸,绝不曾将血吸虫传给大人。” 贾敛急了:“不是传不传染的事,而是你的身体重要,我上书请求陛下派太医来!” 像裴酌这样的栋梁之材,刚来几天就解决了他在农桑上困扰已久的问题,要是出事了是大宣的惨痛损失。 裴酌:“不必,我已经在吃药了,只是郎中说我的体质有些不同于常人,血吸虫虽然已经除去,但肚子还要大上几个月,然后缓慢消肿。” 贾敛的实验农场很大,裴酌的院子平时只有贾敛过来,只要他不出去,别人就见不到他。 不出门对于咸鱼来说,根本不是大事。 贾敛对医学一窍不通,这些日子俨然把裴酌当农政司的领导请示,裴酌说问题不大,他虽然心里隐隐担心,但对裴酌无所不能的印象占了上风。 “你若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尽快请郎中。” 裴酌:“好的。” 贾敛出了屋门,忧心忡忡地对养鸡的大姐道:“晚上炖个鸡汤给我阿弟补补身体。” 大姐乐开花:“好咧!” 裴酌每次只喝一小碗,顶多再吃个鸡腿,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农场做工的人分了。 大姐尽心地熬着鸡汤,还让家里的男人去山上挖个山菌一起炖。 裴酌趁着还能见人,早晚都会强迫自己锻炼一会儿。 他顺着田埂走,走到一排工人屋舍处,又听见张大姐杀鸡的动静。 又有鸡汤……裴酌抿了抿唇,这里怎么比萧循更恐怖,恐怖在食谱单调,全是煲汤。 张大姐真的很爱煲汤,还会说烧鸡和炸鸡的坏话。 裴酌听说有些家长在小辈怀孕后,会在乡下养两百只土鸡土鸭准备着。 这种事居然发生在他身上……裴酌一开始还天真地以为贾敛有意研究家禽养殖,直到喝了三天鸡汤,才放弃幻想。 他甚至怀疑贾敛是不是偷偷跟萧循透露了他的行踪,是萧循让他养的鸡。 张大姐出来打水,准备把鸡肉过一遍水。 裴酌立刻躲在墙后,生怕被叫住,让他晚上必须喝两碗。 农场很大,需要十来号人手,裴酌建议贾敛不要全部雇用壮年,而是雇一整个小家,允许工人拖家带口地驻扎在农场。 工人把农场当家,做事会更尽心,更稳当。 裴酌闲着也是闲着,把他们的孩子召集起来,教他们读书识字,尤其偏重农业和天气方面的知识。 学堂的束脩很贵,张大姐没想到做工还能让孩子读上书,以后除了种地靠天吃饭,还能谋上其他营生,她对裴酌感激涕零,天天问他有没有衣服要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