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没什么,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如今已至深秋,天气寒凉,凭你我这般身份,自是不愁吃穿,甚至还有兴致谈天说地。” “只可怜那早已沦陷的北地,也不知道百姓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独孤珩垂下眼帘,略带伤感的感慨道。 “唉,”司马裒闻言,也不禁叹了一口气,提起这个,面前的美食似乎都索然无味起来,不过让他更挂心的是独孤珩的前一句话,他总觉得有别的意思。 “阿珩,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呢?你会怎么办?”他实在想知道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般,到底没忍住,压低声音问了起来。 “你有很好啊,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本也无可厚非啊,”独孤珩夸了一句。 “不,我的意思是,你,你……”他想问的是他会不会帮自己,但话到嘴边,又想起独孤家世代走的是纯臣的路子,一时半会儿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了。 “好了,阿裒,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且待来日,”独孤珩也看出了他的为难,便主动出言安抚了一句。 “是了,来日方长,”司马裒抬头望见他眼眸里都是认真,顿觉备受鼓舞,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的揭过这个话题,继而继续用饭,只是不时的四目相对,不必多言,便明了对方之意。 少年郎胸中的满腔热血做不得假,想为国为民做事的心,也做不得假,如今差的,只不过是一个机会,一个身份,一个名正言顺罢了。 至于什么机会,什么身份,什么名正言顺,两人心里都知道,很是不必说出来的。 这边两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而另一头,琅琊王氏的东厢房那边,也如同独孤珩设想的那般进行了。 旁的琅琊王氏的公子都是一身正装,玉佩随身,衣着装扮,都正式的不能再正式。 偏王羲之穿的仍如平常一般,甚至还美滋滋的坐在厢房东边的床榻上吃汤饼,吃到热处,还把外衫脱了,衣襟都松开了些,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意。 而韩琦则是站在靠近他的窗户外,美名其曰,说是替他望风,让他快点吃,若是有人来,便赶紧收了碗,这样,也算两全其美,而王羲之也正是听了这话,这才不管其他兄弟的脸色,自顾自的享用美味。 但他不知道的是,韩琦看到琅琊王氏的管家引着郗家的人过来的时候,不仅没有提醒他,反而脚步快速的躲到了走廊拐角处,随后眼睁睁的看着相看的人进去了。 这也导致,王羲之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进来了,他还坐在东边的床榻处埋头苦吃,不时还抬手松松衣襟,显然是越吃越热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