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满屋浮动的秋日清晨的凉气,透过橱窗上垂头丧气的玫瑰,遥遥点来一眼。 “你好。”阿姨走过去,礼貌问好。 徐思叙手插在口袋,点了一份龟苓膏。 两分钟后,来年双肘撑在桌面上,用掌心拖住下巴,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显得更加稚嫩。 她偏头直勾勾盯着徐思叙,呼吸都平静。 对面人被那样坦荡的目光她盯得有点不自在,遂抬着勺子扭头问:“怎么了?” 来年舔舔唇,声音软得一听就没什么骨气:“我想尝尝你的。” 徐思叙手腕一顿,抬额指指桌面上还剩一大半的双皮奶,提醒她:“你自己的都没吃完,谁教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这一招的?” 她不说话,将自个儿点的向旁边推了三寸,意思昭然若揭。 “才不惯你这臭毛病。”徐思叙眉头拧起来,不太客气地回。 来年不满地抿唇,将双皮奶拉回来,拿起勺子在小碗里挖了一小块,忿忿地含进嘴里,叼着勺子看着最面前那张便签纸。 上面写——【希望可以和小陈长长久久。】 底下一大堆祝福话,大多数人都凑热闹,跟着画“99”。 她想,自己是否有些过于散漫,过活地不像个小情人,连半分占有徐思叙的心思都没有。 明明她这个年龄,最是该做“祈愿海王回头,与我相伴一生”的美梦的时候。 人总容易在情浓之时渴望地久天长,她连这份奢望都不敢有。 这时,桌面上的龟苓膏被推过来一点,来年眼眸一撇,看到了。 迟来的妥协,她才不要。 谁料徐思叙开了金口,语气竟然有几分哄人的意思:“尝尝,润肺清补的。” 她将台阶建得这样高,来年再不迈下去,倒显得她不识抬举了。 于是顺势捞起她的勺子,切了一大块送进嘴里。 清苦的,一股子中药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完一半的。 看到来年蹙眉艰难下咽的模样,徐思叙气定神闲地揉着她额角的发,话里溢出笑意:“怎么样?不是要尝尝吗?” 来年拨开她的手,意识到这人刚才是故意的,便偏头嗔怪地看她一眼。 徐思叙特别惋惜地凑过来摁她的唇角,说:“不喜欢吗?我觉得味道挺好的啊,改天给你拿点味道更正的,顺便降降火。” “徐思叙!”她被勾得脸都红了,软软拍一记她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没敢太用力。 后来的来年才意识到,那是她在西城过得最好的一个秋天。 那也是徐思叙最宠她的一阵子,打情骂俏都是常态,她乐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