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防晒衣戴渔夫帽的小女生踩着软沙往他们的方向走,但这个园区,在楼下就有人拦住她。 后来也没有再喜欢上别人。 徐思叙无端端想起来年,这样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刻,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想用他人的经历续写预设自己的爱情。 “那会继续爱吗?会刻骨铭心吗?会向家里人妥协吗?”问到这里她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咄咄逼人,便轻轻收了一口气,“我们分明都知道这件事情都多难。” 难到徐荟搭上性命,最后的结局也只是不了了之。 房间内的呼叫机响了,应该是楼下的工作人员打电话来问户主了。 陆中砥不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明白这是徐思叙对自己命运的叩问。 两人默契地沉默,在呼叫机第二遍响起时,陆中砥动了。 他踱着步子摁了接听,在楼下人讲完诉求后回应道:“可以,不过得让他们把握时间,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 “好的,谢谢您。” 陆中砥不咸不淡地哼一声。 徐思叙回身,背靠在栏杆上,“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和前男友重逢?陆少爷你让我们的戏还怎么往下演?” 远处向着光的人嘴角浮起一点点笑,他又散出浑身的怠意,走去冰箱抽出两杯新酒,颇有与她长谈到楼下人拍摄结束的意思。 “我这都向世俗叫板了,徐总您就让让我吧。” 徐思叙被他乐的笑一声,走进来将阳台的门掩上一半,又把窗帘摁上一点,使得两人的影子不会泄露。 陆中砥靠在沙发上,想听点别人的故事来偏移自己的注意力,并借以掩盖心里的澎湃,为新一次的见面打气,便问道:“之前听他们说你好像真跟一个大学生在一起了,自萧潇之后还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过心,很好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来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思叙以前从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剖析太难,描述太难,坦陈也太难。 但如果真的要让她讲,大概是那种,要是以后天各一方,她会对别人说“偏偏是她”的那种女孩。 天边收起残色,海鸥回到大海深处,沙滩上渐次亮起萤黄光,隐隐有吉他声。 楼下吵吵嚷嚷,摄影师指示姿势的指挥声也有一点传进来。 陆中砥见她久久不回答,便自发地转移话题用以盖住很多乱糟糟的声响,他问了一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熬吗?” 徐思叙喉间滑下一口酒,可能是有点昏沉的缘故,她的回答有点偏题:“我其实才是那个最怯懦的人,但今天,忽然就只想为她做一些“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