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要先走,等一等我。” 萧潇脸色很难看,来年与她无话可讲,掏出手机处理沉积的信息。 对面人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站起身,一口灌完酒杯里的酒,踩着高跟离开了,连句再会也没有讲,也没有等待徐思叙返回的意思。在经过来年时,她脚步蓦地顿住,高跟鞋底在瓷砖上摩擦一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微微侧头,语气带着很重的恸与不易察觉的羡慕:“来年,我知道你的名字,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那时她对我说自己与你是正儿八经在一起的,沈归春还说徐思叙向她提过自己想带你去见徐爷爷,我当时是不相信的。” 来年屏幕上的手指僵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徐思叙回来时,来年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她从座位上站起来:“那我上去了,你回家吧,我们再会。” 徐思叙上前一步拉住她,语气听起来居然有点委屈:“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来年猛地回头,看了一眼桌上三个空空的高脚杯,忍住了扶额的冲动,又狠狠去瞪她。 “晕晕的。” “叫代驾。” 徐思叙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笑眯眯地抬手捂住来年的眼睛,酒气喷她半边脸颊,温温柔柔客客气气、学着来年讲吴语的音调问:“今晚借宿一晚好伐?” 一间大床房,来年在经过前台时有想将其换成一间标间,但被酒鬼缠住脱不了身,只好吃力地拖着徐思叙上楼,刷卡进门后将她一掼后扔上床,自顾自去洗漱了。 从卫生间出来时她酒意也有点上来了,她一喝酒就变呆,自己也明白自己这个生理bug,于是不理跑去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某人,迅速上床包着半边被子入睡。 “有睡衣吗?” 来年反应了好一会儿:“我的对你来说太小了。” “凑合一下。” “在行李箱。” “哦。” 之后又是一阵子窸窸窣窣,等到感觉身后有人躺下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满屋的静寂与昏暗,只有壁灯开着。 以前她们有过很多个同床共枕的夜晚,但没有一个像今夜一般名不正言不顺,连呼吸都尴尬。 徐思叙没有喝醉,那点酒就能晕,她也就骗骗小姑娘。她平躺在床上,轻轻叫:“年年。” 来年不再纠结她的称呼,过了很久才说话,声音含糊,像是困极,回复仅是出于习惯:“在呢,怎么了?” 那一瞬间,徐思叙眼眶有泪水溢出来。真奇怪,分手没这样哭,重逢没这样哭,八年间许许多多个思念她的日日夜夜也没这样哭,独独今晚因为一句乖巧的应声自己就可以心软成这样,真没出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