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当绑架白栗的厢型车打算超车,不过前面那辆休旅车又彷彿是故意的,也跟着移动,不让它顺利绕过去,连同后面的灰色轿车也贴得很紧,最后变成前后包夹,动弹不得。 「干★娘!不想活了是不是?」负责开车的男人憋了一肚子火,索性把车停下来,先把对方扁一顿再说。「兄弟们,抄傢伙!」 后座的几个绑匪也不担心肉票跑掉,随手拿起棍棒就衝下车去要开打,可是他们没想到从休旅车和轿车下来的驾驶都长得人高马大、身手了得,赤手空拳就把四人痛宰到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警笛声大作,好几辆警车纷纷赶到。 被綑绑在车内的白栗看到车门被拉开,一个有点眼熟的平头男立刻上车帮他松绑,「白先生有没有受伤?」 当嘴巴上的胶带被人撕开,他愣愣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平头男自我介绍,「是黑先生委託我们保护你的安全,发现你被绑架就一直跟在后面等待机会—」 「谢、谢谢。」白栗直到获救才开始害怕,身子不停地颤抖。 平头男让他戴上事先准备的渔夫帽、墨镜和口罩,以免被周遭围观的民眾不小心拍下照片,上传到网路平台,然后才把白栗扶下厢型车,就看到那些绑匪已经被警察押上警车,整条马路也因为这场混乱而塞车,交通警察忙着指挥疏导。 另一名同样汉草很棒的光头男也过来。「我跟警方谈好了,你先送白先生到医院做检查,再去做笔录—」 他们从事私人保鑣工作都和警方维持很好的关係,两人有默契地交换了下眼神,便分开行动。 于是,平头男开车载着白栗前往最近的医院,在急诊室先做几项例行性检查,然后独自坐在病床上等待结果。 直到布帘被人用力拉开,出现的是黑世磊那张焦灼忧虑的脸孔,白栗眼眶瞬间一红,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一个大大的拥抱胜过任何言语。 白栗喉头哽住了。「我—没事—」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干嘛道歉?」白栗用力吸了吸鼻水,「你有派人保护我,还及时救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他眼睛发热,「宝贝,我爱你—」 这三个字居然这么简单就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连黑世磊也不敢置信,但是又觉得再自然不过。 听到这句告白,白栗又哭又笑,因为他可没从来想到会在医院急诊室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谁在乎呢。 「我也爱你—」他回应彼此的感情。 要不是急诊室医师拿着检验报告过来,两人还捨不得分开,确定没有问题,只开了安眠药,如果晚上睡不着可以吃。 办好手续之后,又到警局做了笔录,就连向子文也赶来善后,得知那几名绑匪是五湖帮的帮派份子,而五湖帮又是台中最恶名昭彰的帮派,过世的前任帮主和黑志峰老先生是结识多年的老友,黑世磊更加肯定跟黑家脱离不了关係,便让向子文请律师准备提告。 当他们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原本担心要吃安眠药,但被黑世磊拥在胸前,围绕着熟悉的温度和体味,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让白栗几乎马上睡着。 曾经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狰狞、扭曲面孔逐渐淡去,直到消失为止,就算曾经是自己遗失的片段,也不想再重新回忆起来。 因为他已经找到可以依靠的人。 更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归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