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花骨朵蔫哒哒的,已经开始萎缩,叶子也垂头丧气的,沿着花茎遍布的白色“血管”发着青黑,俨然一副要干涸的模样。 宋眠双手托腮坐在桌边,借着灯光看着这朵有点邪门的花。 它不像是一朵花,倒像是一个小怪物。 宋眠总觉得它是生命,这是她养的第一株花,她不想让他这样死去,不想让祁公子觉得她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她想,如果她将这样难养的花给养活了,那么她在通州成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她能赚更多的钱,养活自己,以后,说不定她还能攒钱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话本铺子,写很多想写的故事,画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这样想着,宋眠心中那点慌乱消失了,她开始认真的想办法。 她想起了祁公子对她说的话,那个恶劣的男人让她试试血,可是,别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血觉得恶寒了,就是平常,她也接受不了那种味道。 宋眠翻来覆去的想,最终在长夜将尽的时候拎着一盏小灯,跑去了客栈的后厨房。 途经祁公子的门口,她悄悄朝里面看了一眼,大门正对的床上,床帐没又落下,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上面没有人。 宋眠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她来到了后厨房,此时,这间大客栈的厨房已经开始为宾客们的早饭做准备了,宋眠也不劳烦别人,找打下手的烧火小丫头要了些食材与调料,自己做了一碗鸭血粉丝汤。 嗯……谁说鸭血不算血呢? 宋眠的手艺不怎么样,天色快要亮起来的时候,她收了小灯,端着那碗汤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朵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低低的口申口今夹满了歇斯底里的戾气。 宋眠端着那一碗鸭血粉丝汤,走到了那盆花的面前,耐心的自言自语:“你别叫了,也别哭了,我知道你难受,你瞧,我给你做了汤,既然你喝不下水,那不如试试这个?” 宋眠总觉得这邪门的花是有灵性的,它能听懂她在说什么,果然,话音刚落,那歇斯底里的低吟戛然而止,恼人的声音消失,空气都仿佛跟着凝滞了一下。 宋眠不知道这朵邪花已经被她给整不会了,她拿起勺子,往花根上浇了一勺汤。 这要是被傅洁看见,肯定会尖叫着骂她是疯了。 宋眠又不自觉,为了表达自己对小妖怪的关心,还苦口婆心的劝:“这是我亲手做的,就算你不喜欢喝,你也千万不要死,大不了我再想办法……” 她絮絮叨叨的,在活人面前没这么多话,没人的时候,倒是对一株花没完没了了,而这株本该由热辣滚烫的浓稠鲜血浇灌开花的冷艳美人面,也不知道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