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我能帮得上的,你们叫上我,也多个人出力。” 田老头儿说话的时候背脊挺直,努力让人看出自己的精气神儿,他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还是能顶事儿的。 古同志笑着说:“那敢情儿好,既然大叔你过来了,就进来坐。正好我有事儿跟你谈一谈。” 田老头儿一看有门儿,立刻笑出了一脸褶子,哎了一声,跟着古同志进了门。最后一个排队领粮食的老太太看了,转头小声的唾了一口,说:“这个老毕登儿,真能上杆子见缝插针,心眼贼多。“ 老太太抿抿嘴,扛了粮食出门。 老太太扛着粮食回家,走到家门口,正好瞅见对门出来,她阴阳怪气的说:“哎呦,宋婆子,你儿子在县衙可是做过小吏的,这会儿没在村委会谋个活计?我可都看见了,你那亲家公可是一早儿就赶过去了。这可是自家女婿,都没给你们提点提点?没把你们家当回事儿啊!” 她十分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宋婆子不是旁人,她儿子叫宋学礼,也就是田家大丫头田青枣的男人。宋家与田老头儿他们家是亲家,不过却不是田家村的人。虽说一起逃荒也有一年了。 但是宋婆子倒是并没有完全融入田家村。 毕竟啊,她家可是镇里来的,她男人可是个秀才,虽说儿子才五岁的时候男人就过世了。她一个人给儿子拉扯大的,但是她自诩书香门第,是看不上这些乡下泥腿子的。 彩云丫头跟谁学的呢,正是她奶。 别看她没有当面说什么不好听的,但是做派总是表现的清清楚楚,谁也不傻,自然看得出。 人和人相处就这样,你看不上我的时候,通常我也看不上你。特别是同类人,像是这个开口的婆子孙阿婆就是了,她也是年轻的时候男人去了守了寡,不过她可没有守寡把孩子带大,反倒是二嫁了。 正因此,宋婆子颇为看不上二嫁的孙阿婆,觉得她不如自己贞烈。孙阿婆则是觉得宋婆子装模作样脑子有病才死守着吃苦,她们两个最不对付,偏是这次分房抓阄,又住了对门。 彼此太不满意了。 宋婆子二嫁的男人也姓田,叫田老实,虽然人叫田老实,但是性格可不老实,人很圆滑,在村里也是说的上话的老头儿之一。他跟田老头儿田远山是同龄人,年轻时候就争夺村长的位置,老了也互相攀比,因此两家时常有些小摩擦。 要说为啥宋婆子看到田远山去村委会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了。 她也不着急进门,站在家门口继续挑拨:“这往后啊,你家可要跟我们一样种地了,就不知道你家小子干不干得来,这也没干过农活儿啊。哎呀,你说你那亲家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跟女婿一个年轻人争呢?”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宋婆子,笑得很是张扬,恨不能宋婆子立刻跟亲家闹掰,让她看个大热闹。 宋婆子脸色难看,她自诩自家跟这些人不同,就算是一同逃荒又怎么样,她男人可是秀才,再说,如果不是她儿子帮着在县衙周旋多糊弄了几天,田家村哪里能有时间逃? 真是个不知感恩的。 她板着一张脸,声音很是刚硬:“我儿那是做过县衙小吏的,实实在在能做事情的人。只要有能耐,不愁没人看见。便是没有适合他的位置,我儿这么能干,做事情从来都是一等一,即便种田也不在话下。再说了,若不是我儿帮衬,田家村可没那个时间提前跑。想来那知道感恩的也不会看着我儿这个恩人吃亏,至于那些小心眼儿爱算计又见不得别人家好的,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罢了。” 宋婆子脸色变了:“你说谁狼心狗肺白眼狼?” 眼看两个老太太就要吵起来,宋学礼很快的从屋里出来,他带着笑,颇为和气,一出来就开了口:“娘,您在还在外面唠上了?您不在家主持着,枣儿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和和气气的又跟孙阿婆闲话家常儿,说:“婶子,您咋一个人背着这么多东西?来,我给您搭把手儿,您家我兄弟呢?” 孙阿婆听到宋学礼提起自家儿子,脸色有点不好看,随即绷紧了嘴角不高兴,说:“用不着你献殷勤多管闲事儿。” 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家。 宋婆子不高兴,怒火中烧:“你看她,你看看她这人,你好心好意要帮她,她这是什么态度,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宋学礼赶紧拦住老娘,说:“娘,没事儿,真没事儿,咱回家,家里且有的忙了。邻里邻居的,没啥矛盾,别生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