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受人撺掇,一些关于二皇子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宫墙内乱传,说二皇子有时行事过于酷戾,不近人情之类的。 小尼禄听到时好生气。 虽然他还在勉勉强强跟二哥打着冷战,但这些嚼舌根的人,对真正的二哥又有多少了解呢? 他们知道二皇子会坐在壁炉旁,被幼弟靠着,轻声讲故事吗? 他们知道二皇子会花上一年时间,把幼弟最喜欢的游戏完善到极致,哪怕小尼禄别别扭扭不肯跟他和好,也还是通过少年白狼骑交到对方手中吗? 其实仔细想想,被捉弄也不是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事。 二哥也跟他道歉了,只是赌气总有惯性,一赌气,两三年就过去了。 小尼禄心里愧疚,就时不时到二皇子寝宫附近晃悠,想找机会修复跟哥哥的关系。 可是他却看见被鞭子抽得不成人形的侍官,被从二皇子寝宫里拖出来,一路被拖曳出长长血痕。 身形已接近成年的二皇子,从寝宫中缓步走出。 他一边擦拭着被溅上血的单片眼镜,一边漫不经心嘱咐自己的狼骑: “把他送回鲁铂特叔叔那去。然后告诉叔叔,他送来的这名仆人,胆敢觊觎主人家的东西,于是我暂且代他管教一番。请叔叔按照帝国星律,亲自将他处死。” 他嘱咐完,回头才看见躲在门柱后、脸色发白的尼禄,不由敛起了唇角笑意。 少年白狼骑这时才匆匆追上,看见这一幕,猛地将小尼禄拉进怀中,并紧紧捂上眼睛。 “阿列克谢,白狼应始终寸步不离跟随在主人身边。”二皇子淡淡道,“自己去狼骑军营领一百军鞭。” 少年白狼骑低声:“遵命,二殿下。” “不!”小尼禄被捂着眼睛,两手却反过去摸少年白狼骑的脑袋,“不准……” 二皇子倒也不坚持。 他擦干净镜片,走到小尼禄跟前,蹲下来摸摸他的头顶。 “没什么好害怕的,弟弟。” 二皇子轻声细语道,“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又胆大包天的人——你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任何人,都可以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那种偶尔出现的压迫感,再次沉沉向尼禄袭来。 小尼禄想不明白也不愿想,幼时给他念故事的二哥,怎么突然会做这样的事。 他不由晃着脑袋,躲开二皇子的手,扭头钻到少年白狼骑的披风里去。他钻披风也顾头不顾腚,只有小屁股还露在外头。 “我已经替尼禄请过假了。”二皇子似乎并不在意,收回手去,“阿列克谢,今晚回去收拾行礼,整备狼骑军团,后天一早,你们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