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狼骑的态度里,他似乎得到了来自尼禄的某种回应。 身体仍被易感期的情潮烧得滚烫无比,然而心脏在逐渐冷却结冰。 叶斯廷牙关咬紧,目光快速掠过封闭舱所在的房间。 有些东西动过位置,狼骑明显清理过他的房间。 还好,这是他的府邸。而拜二皇子所赐,他习惯在自己的居住区设计暗门——用来隐藏一些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叶斯廷拖着高热的身体离开封闭舱。 他低哑粗喘着,踉踉跄跄,在书架胡乱翻找。 在狼骑反应过来以前,他的指尖伸进暗格,摸到了一管没被搜走的抑制剂。 …… ……海德里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抑制剂扎进了涨粗的血管。 易感期注射抑制剂,就像将烧红的热碳瞬间用液氮封存。 剧痛扩散至四肢百骸,男人在封闭舱里用力捶打舱门,却仍止不住发出沉闷的低吼。 毕竟比起自己赖以生存的理智消失,他宁肯承受信息素紊乱的痛苦。 海德里希在舱底挣扎喘息,肌肉都在军装下紧绷暴起。 直至胸口起伏逐渐平复,一双重归冷淡的蓝瞳,便缓缓睁开。 一支藏匿在封闭舱底部的抑制剂,本来就是他为意外发情预备的紧急方案之一。 有家族严苛的训练在先,他原本设想中的意外发情,通常只有来自政敌的暗算—— 毕竟身为最受宠信的帝国元帅,他知道自己占据了能令许多人嫉妒到发狂的位置。 ……只是他从未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尼禄面前发情。 海德里希稍作回忆。 因为易感期的影响,回忆里的画面非常混乱,而且比他的深夜妄想更疯狂百倍。 但舌尖在口腔里滚了一圈,没有尝到甜美的蔷薇信息素。 抬起手臂,军装肘部有沁血的弹孔,但手臂上的伤已经治疗过了。 尼禄并没有坐以待毙。 ……好在。 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 在愧疚与懊悔之前,他必须优先考虑如何收拾好自己造成的残局。 海德里希将舱门推开。 在看到门口戒守的狼骑时,他没有露出太多惊讶。 “……我重新打了抑制剂,请允许私人医官检测,并让我通过远程通讯向陛下禀报这点。” 他忍着疼痛,像只确认过自己牵好狗链的军犬,冷静地告诉狼骑们, “陛下也许正因我们造成的这一局面暴怒……但还是请允许我跟他谈谈。在处置我以前,我仍有能供帝国使用的剩余价值。” 但他遇到了跟他前两位同僚一样的冷硬坚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