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特有的草木清香,吹在发烫的脸颊上,有种特别的凉爽。 男人和缓的声线就在这时响起,我吃过了,剩下的这些汤包,你都吃掉。 诶? 已经吃过了,为什么还要薅她半个蛋? 许云淅奇怪地朝他看去。 却见他将那笼汤包往她面前推了推,说:吃完了带你回去搬家。 许云淅诧异地瞪大眼睛,搬家? 男人闲适地靠上椅背,淡声问道:舍不得搬? 不是 她的确有搬家的想法。 现在租的房子除了吵,最大的问题就是离盛瑞太远。 每天花三个小时通勤,实在浪费时间。 可要是搬来这里 许云淅摇着头说道,你家里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男人喝了口咖啡,随即放下杯子,倾身靠上桌沿,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够你睡? 当然够她睡。 只是你睡哪里? 总不能又睡一个多月沙发吧? 男人单手支着下巴,迎着她的视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想我睡哪里? 第37章 春潮16 男人轻轻巧巧的一句话, 瞬间就勾起了许云淅深藏在心底的回忆。 她还记得,那年冬天的某个周日,临近睡前, 她突然发起高烧, 正好撞上生理期,双重疼痛把她折磨得苦不堪言。 身体仿佛被架在烈火上烘烤, 每一处关节都像被锤子敲打过。 嘴唇烧得起了皮, 甚至连呼出的气, 也是灼热的。 深夜,励蓦岑给她量了体温,又扶她起来喝水。 大约吃了太多药, 连那淡白无味的温水喝起来也是浓浓的苦味。 她半闭着眼睛推开杯子, 指尖碰到他的手腕,只觉得清清凉凉的特别舒服。 于是本能地拉过他的手, 搁在自己滚烫的脖颈间,之后就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 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觉醒来,发现励蓦岑就睡在自己枕边。 她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架在他身上, 像个八爪鱼似的, 严丝合缝地贴在他怀里。 那么多年过去, 直到现在,她仍旧清晰地记得那张近在咫尺的睡脸 无论是那两片看起来分外柔软的淡粉色薄唇、还是纤长浓密的睫毛,亦或是左眼睑上那一丁点儿浅褐色的痣, 都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