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势也淡下去不少,方才显露出的锋芒收缩自如, 穿着身简简单单的运动服走在我身边, 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我恍惚间竟然有种一起出去玩后一起相约离开的轻快错觉。 “……”我抿抿唇, 换个话题,“你不是在聚会吗?提前出来没关系吗……” 西谷夕“昂?”了一声,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他在聚会,意外地抬起手挠挠头,视线偏移一阵,又移回来,语气随性:“没关系啦,聚会的那些都是熟人!而且他们都知道我一直——” 他突然顿住。 酒精终究还是会影响人的判断力。 比如此时此刻似乎不该继续话题,我却呆呆地下意识接话:“知道你一直什么?” 西谷夕眨眨眼,欲盖弥彰地拉了拉本就已经拉好的外套拉链,一副很忙碌的模样。 但我知道西谷夕是不会逃避话题的直率性格,因此便耐心地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路边的车经过,车灯在他眸中映出璀璨的颜色。 “……如果说出来的话,千夏你会觉得困扰的。”西谷夕郑重其事地说。 “……” 沉默几秒。 ……所以说我们当初分手,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我这里。 * 我高中时期是个比较沉闷别扭的人,借住在异地的小姨家,喜欢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鲜少与其他人有过密的交流。 高三去外地的修学旅行,我救了只小猫,去诊所时钱不够,手机也没电,慌乱之际在诊所门口的小路上遇到了一个男生。 我认出了他身上的制服外套。 乌野。和我就读的白鸟泽在同一个地方,算是同乡(?)。 于是我便向他求助。 我们身上的钱加在一起终于凑够了医药费,并排坐在诊所里等待的时候,我朝他伸出手:“你的号码……能给我一个吗?” 方便我之后还钱。 结果原本还随意靠着椅背的他突然猛地正襟危坐:“什、什么!交换联系方式吗?!” 我:“嗯,你写我手上吧,我没带纸。” 西谷夕://o口o// 他小心翼翼地托住我的手,颤颤巍巍地抓着笔写,一笔一划都有点抖。 写到一半的时候医生面无表情地叉着兜路过,顺便丢下一叠纸在我们身边。 “不够还有。” 我:“……” 西谷夕:“……” 第二次见面是那一年的春高宫城预选决赛,乌野vs白鸟泽。 啦啦队长气势汹汹地抓着我们吹奏乐部去加油,于是我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一片紫白色的观众席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