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以前一样反应强烈地跳脚,反而是摸着鼻子,闷着声应下,他嘀嘀咕咕,“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渡,见她仍旧闭着眼无知无觉地浸泡在修复液里,心脏抽得有些发痛。 路母教训完路霁,转头就跟着林母真诚地道了歉,她在这里待到清晨,直到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路母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只好匆匆离开了。 半夜第一批修复液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被林渡吸收完了,医生换了一批新的,吸收速度肉眼可见地快了起来。 林渡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在修复室外等待的几人也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林母原本想着几个年轻人不愿意回学校,但至少半夜了应该去隔壁休息室睡一觉,结果一个一个都固执地要命,反而反过来劝她去好好休息。 跟医生交流完回来的林父也劝忙了几天的林母去好好休息一下,林母挨不住,终于离开了。 这下便只剩下林父和三个alpha。 林父和林母不一样,他哪怕没有刻意施威,眉眼间仍然凝聚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霜意。 祝柯从小便尊敬林父,对着他点了点头,坐在另一个长椅上仰着头闭目养神。路霁是心虚愧疚,也沉默地坐在地上不说话。 他们不说,蒋知越则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便坐在祝柯的另一边,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修复舱的动静。 林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又莫名融洽的画面。 修复舱的的灯由红光变成绿光,感应到林渡醒了,被林渡吸收到所有营养都消失的修复液被抽离,修复舱‘滴’了一声,门自动开了。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一直不敢合眼的蒋知越。 他注意到从修复舱里睁开眼的林渡,原本疲惫困倦到几欲睁不开的眼睛蓦然睁大,心里一个激灵,脑子里的所有困意全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和难以置信。 他踉踉跄跄地从长椅上站起来,把其他浅度睡眠的alpha惊醒,推开门就一把抱住了刚从修复舱中爬出来的林渡。 他扑过去的动作很急切,但抱上去时手臂颤抖,像是怕刚醒过来的林渡受不了,手只敢轻轻放在林渡肩膀上空,虚虚地抱着,脸埋进她的颈窝眷恋地蹭了蹭。 “你终于醒了。”声音颤抖,带着失而复得的哽咽。 林渡猝不及防地被抱了一个满怀,她刚刚醒过来的脑子还是蒙的,差点下意识就想一拳朝着这么扑过来的脸砸过去。 可惜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脑子发布了命令,手却没有跟上,只能任由自己被轻柔珍惜地抱进怀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