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就被林渡给反压的事实上反应过来,就听到林渡这状似好心实则在明里暗里贬低嘲讽他一个alpha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路霁在外嚣张惯了,两个人之前切磋也是你来我往,今天你把我压在地上打,明天我就死命把你踹在墙上,长这么大,路霁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被人压制的时候。 他咬了咬牙,心里是被压制的不甘,身体上反映出来的却是一种被掌控的新奇和刺激。 路霁脸上百感交集,林渡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红一片青一片黑一片的,余光瞥了一眼时间,两人居然为了这个事在这里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再等一会儿可就天亮了,林渡还想着再睡一觉呢,她可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么想着,林渡加大捏着路霁下巴的力气,把他的脸抬起来,毫不犹豫地低头过去攻城略地。 和与蒋知越接吻时的和风细雨又或者是缱绻不一样,林渡的这个吻像是疾风阵雨,来得快,强度大而急促,但雨时短,去得也十分快。 路霁还恍恍惚惚地沉浮在浪潮之中,林渡就已经抽身离开了。 林渡秉着早点亲完早点去睡觉的念头,在攻城略地的时候根本没有给路霁喘气的余地和时间,因此她刚刚放开路霁,路霁就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个样子就像是搁浅了好久的鱼一般。 林渡又欣赏了一会儿路霁面红眼潮的样子,就插着兜打了一个哈欠,转身随意地对着目光定定跟着她移动的路霁挥了挥手,“困死我了,亲也亲完了,我去睡觉了。” 毫不留恋、满不在乎地就走了。 好像半夜在与男朋友卧室一房之隔的客厅里和另一个alpha亲吻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路霁靠着墙壁喘着气缓了好久,脑子才重新像是按了‘重启’按钮的机器人一样开始转动工作。 客厅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个时间连聒噪的蝉鸣声都没有了,路霁只能听着自己逐渐恢复正常跳速的心脏声在耳畔回旋。 如果他以前只是因为与蒋知越的身份差距而对他带了点上层阶级的傲慢,后来又得知了这样一个身份地位悬殊几乎是毫无疑问没有未来的恋情,便对他又多了一层‘奥,原来是来攀关系跨越阶级’的不屑以及对蒋知越近乎是天真幻想而感到好笑。 现在,此时此刻,他不由自主地对蒋知越漫上了一层浅浅的同情和怜悯。 这层同情和怜悯十分浅薄,浅薄到还没有他平日里思考下一顿该吃什么时候的情绪起伏大,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这份同情和怜悯又像是即将扑面而来的浪潮般,裹挟着浓郁的海风,几乎是将路霁拍打在了海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