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甜点小菜——跳远。 不是他的强项,余岁勉勉强强拿了个第三,从沙土堆里刚走出来他就感觉脖颈后边刺拉得发疼,下了场便问程谭:“我脖子后面有东西吗?感觉很痒。” 程谭大惊失色:“痒?卧槽,你别是又过敏了吧,你还记得之前……” “……你丫的,这上哪能找到猫!”余岁给他一个大鼻窦,“可能是刚才跳远,沙子进去了。” “哦哦那就行,我看看……” “没东西啊,也没起红。”程谭左看看右瞧瞧,没看出个所以然。 余岁拧起眉毛,正想开口说话,忽地察觉到一束视线直直落在自己后脖颈,似头顶烈日般灼热。他转过头,没看到熟人,收回视线前莫名撇到一抹黑色。 黑色的棒球帽、戴着口罩、蹲着身子正在摆弄着一台摄影机,没看他。 外校的……摄影师? 但是有点眼熟啊。 余岁正在脑海里进行大检索,只听头顶的大喇叭突然毫无征兆地“嗡”了一下,像是卡带一般。 他惊了一跳,蓦地收回视线。 随后有人拍了拍话筒,广播这才才开始播报:“请参加四乘四百米的运动员前往操场进行检录……” “我去,这喇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炸了。”程谭掏了掏自己差点被震聋的耳朵。见余岁眼神盯着一个方向,程谭在他面前挥挥手,“看什么呢,检录了。” “看到张齐了。” 余岁侧了侧身,程谭顺着他的目光又望过去:“他?我怎么不记得他有参加接力赛来着。” “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程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很快就自我否定,“嗤,摄像头就摆在那呢,他要搞事情,那名声还要不要了。” 余岁点点头。 操场上一众人已经准备就绪,余岁站上跑道,意外地发现乔明洋和他同一组,同样也是第三棒。 余岁看着张齐和另一人在检录处聊天,但出乎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中的是,张齐不是接力赛的选手,他旁边那位黑皮才是。这位黑皮眼下就在他后面赛道上,穿着一件无袖球衣。 他甚至用不着回头,都能知道黑皮盯他跟蛇盯猎物一样。 裁判在左侧喊预备。 口哨吹响后,第一棒的关键选手们几乎是拼了命传输手里的“圣剑”,生怕迈腿幅度小一点就会被后面的人反超。 然而特长生还是有他们自身的优势。 等接力棒到余岁手里的时候,他身边的黑皮已经接棒,可让人不解的是,余岁已经慢了两秒,却和黑皮处于同一时速。 第三棒,这是个弯道。 “这人在干什么?两个跑道这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