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岁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许久后,才接受自己错过了昨晚黑灯瞎火、孤男寡男,大好机会的事实。 等等。 眼罩? 余岁伸手揉了两下眼睛,眸光聚焦,确定不是错觉。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不是黎荀给他戴上的话,那只能是鬼了。 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嘛。 余岁暗自窃喜。 蹭得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的时候,黎荀已经在洗漱。 “我们几点集合?”哈欠声一个接着一个,余岁圾拉着拖鞋走过去,和黎荀平行站在镜子前。 “八点。” 余岁“哦”了声,拿出自己带来的牙刷开始接水刷牙,心情异常美好地哼歌。 黎荀好笑地看他一眼。 这么高兴? 干湿分离的洗漱间里,只有时不时出现的水流以及刷毛清洁牙齿的声音。 余岁盯着镜子,偶尔瞥一眼旁边的人。 感觉确实有点不一样。 虽然这个场景从前出现过无数次,在家、在学校…… 但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只觉得今天是特别的。 捕捉到有意无意的探查目光,黎荀神色不惊,只在临出门前提醒道:“降温了,换一件外套。” “我觉得不冷。”余岁蹙了蹙眉,难得不用穿校服,他特地选了几件看上去非常有风度,但就是没有温度的衣服。 不然臃肿得看上去像只企鹅……那可太丑了。 “……”黎荀看着他没说话。 转身打开阳台门。 阴冷的风“唰啦”一下闯进来,前一秒还在嘴硬的余岁切切实实打了个颤。 “……”僵持一分钟,余岁撇撇嘴,“好吧。” 他总是没有一点原则就妥协。 余岁背上包到楼下集合点的时候,八点刚过一分钟,很准时。 等了挺久,曹方才下楼。 整个人疲惫得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你昨天晚上偷偷开小灶去了啊?俩黑眼圈再不接着就要掉下来了。”余岁一本正经调侃。 曹方幽怨地看他一眼,说:“我决定在今天和余岁绝交,谁有异议——” 余岁本人举手:“我有异议。” “——拖出去砍了。” “重色轻友,不,厚此薄彼。小余同学你不是人!”曹方怒火中烧。 余岁挑眉,这么说也没问题,黎荀确实担得起“色”字。 但为抚平友人脆弱的心灵,他拍拍曹方肩膀:“别生气,来,吃颗薄荷糖压压惊。”、 “哪来的薄荷糖?” “黎荀的。” 曹方面无表情:“……我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ptsd了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