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农夫一样就这么住下来了。 程弯弯有些唏嘘,堂堂贺家的嫡子,竟然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是她,她会甘心就这么草草一生吗,应该不会,她会想方设法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夺回来。 可贺霄不是她,他不愿和原来的亲人对上,不愿兄弟残杀,便寻一堣孤独终老。 也罢,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程弯弯在军营留了接近一个时辰,这才起身离开,赵三牛满脸不舍,眼眶都红了。 不过他们说好了,程昭大婚的时候,三牛可以请假前去参加婚礼,趁这个机会和家里人聚一聚。 马车一路回城,距离京城城门三四里的地方,有一条自发形成的小街道,不少人在这里摆摊,各类东西都有。 沈正拉住缰绳,停下马车道:“上回我在这里买了油酥饼带回去,程兄称赞不已,我去买点给干娘也尝尝。” 赵四蛋来了京城两三天,早就按捺不住想下去逛逛了,哪怕这不是京城正街,他也想下去放风。 “那就一起下去逛吧。”程弯弯掀开车帘,笑起来,“凝蓝,在大河村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吃京城的糖葫芦了吗,这个季节竟然还有,你快过去买几串,让我们都尝尝京城的糖葫芦是什么味儿。” 凝蓝高兴的下去买糖葫芦。 程弯弯带着赵四蛋去看别的东西,这条街的品类还挺丰富,可能是离军营不远,还有专门卖武器的。 赵四蛋看中了一个戒指,这戒指有机关,按一下就有四根一指长的尖刺出来,伤人于无形,这是一个很棒的防身武器。 程弯弯正要付钱之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凝蓝的声音。 她立即回头,就见凝蓝手里拿着几串糖葫芦,正要走过来,结果被一匹高头大马拦住了去路,那大马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俯身盯着凝蓝,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赵四蛋迈步就冲了过去,他学了一年功夫,虽不如赵三牛,但也比平常人强一些。 他直接挡在了凝蓝面前,挺着小身板道:“喂,你干什么?” “哪里来的小毛孩,滚一边去!”大马上的男人轻嗤一声,“这妞儿我看上了,谁敢坏我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程弯弯的眸子一眯,京城门口,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 她快步走过去,冷目如冰:“你是看上我家丫环了?” 马上的男子打量着程弯弯,确定她没什么身份之后,从腰包里掏出一两银子扔过去:“这丫头我要了。” 说完,弯下腰就去拽凝蓝,想将她捞上马。 凝蓝吓得直往后缩。 她之前在京城时,没什么机会出后宅,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后来去了大河村,倒是天天能出去,但村里人个个都很热情,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轻浮的话语,面对这种登徒子,她除了躲,完全不知道该咋办。 程弯弯将凝蓝护在身后,轻笑道:“这位公子也太心急了一些,你要我家的丫环,就算是让她当妾,亦或当通房,是不是也该照规矩来?再一个,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一概不知,怎可放心将丫环交给你?” 知道这男子的身家背景后,才能决定下一步举动。 那男子面色一冷:“你这老婆娘哪来这么多废话,老子能看上你的丫环,是你的荣幸……” 程弯弯的脸色顿时变了。 老婆娘……这称呼也太侮辱人了。 她正要开口。 一匹马疾驰而来:“叶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大家都已经候着了,赶紧过去吧。” 姓叶的男子大约是顾忌什么,狠狠瞪了一眼程弯弯,再看向凝蓝,这才驱马离去,灰尘四起,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这人刚消失,那卖武器的大叔就过来道:“你们是走大运了,不然叶大人肯定会强行将人给带走,咱们这条街上,都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被这姓叶的禽兽给糟蹋了,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