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担心,相公自有分寸。”司徒曼笑着开口,“朝堂上的事,有相公,孩子的事,有我,家里上下操持,还得靠娘,不知娘的账本看的如何了?” 一提到这个,程大嫂就有些心虚。 她学习理账已经一年多了,可,丝毫没有进展。 后来是司徒曼怀了身子,她才勉强把管家中庶务的活儿接了过来,可第一个月就出了岔子,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司徒曼身边的婆子过去帮忙,有婆子手把手教怎么看账理账,程大嫂还是不会。 她知道自己没这个天赋,可是又不甘心把掌家权交出去,于是一直强撑着。 “娘别着急,慢慢看。” 司徒曼满脸柔和的笑。 虽然现在是婆婆管账,但其实是她的心腹婆子一手操办家中之事,她既没有完全放出管家之权,还能牵制婆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程老太太看了孙媳一眼,不得不承认,二闺女给昭儿找的这个媳妇很不错。 人看着乖巧懂事,性格大方爽利,而且还有些小手段,有这么个媳妇管理内宅,昭儿完全能放心,也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 程昭一直关在书房里写折子,写了不满意,再重新写,很晚才结束。 第二天凌晨,他早早起来洗漱穿衣,然后乘坐马车去城门口排队入城…… 第688章 早朝之争 五更时分,文武百官入宫。 朝中大臣可入殿参与朝政大事,一些微末小官则是站在殿外旁听,基本上没有任何资格启奏。 程昭就站在殿外,静静地听着殿内的动静。 各大臣轮流汇报当前各大事项,从民生到税收,从内政到外交…… 差不多了之后,御史大人站出来:“启禀皇上,微臣有事上奏。” 皇帝抬手做了个准许的手势。 “这几日,扬州之事传入京城,想必皇上也有所耳闻。”刘御史低着头,声音铿锵有力,“扬州通判贺同济涉嫌谋杀,扬州知府审案过后却无罪释放,此事在扬州城引起轩然大波,传到京城后,京城老百姓也愤怒不已,微臣特意上奏请皇上知晓。” 贺瀚海站在群臣之中,他面色平静,心里却将刘御史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姓刘的天天吃饱了撑着上奏各种事,什么破事都喜欢横插一脚,非要让他们贺家成为众矢之的。 好在事发后,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出,已有了应对之法。 贺瀚海弓着腰走出来:“回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这件事发生之后,贺同济就写信给微臣道明了事情的经过,他与死者无冤无仇,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而那所谓的证人之死,与他更无任何关系。坊间都说那凶器之上刻了一个贺字,因此,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才认定贺同济是杀人凶手。为了查清此事,微臣特意让扬州知府快马加鞭送来了凶器的样图,同时,微臣也呈上贺家专属的标记,还请皇上明鉴。” 他跪下来,从袖子里拿出两张图纸,双手举起,明公公快速走下去,将两张纸恭敬的呈在皇帝面前。 贺家内部专属的标记是一个草书写的“贺”字,黑色的底,金色的字,字体下方略显锋芒,看起来像是一把利刃,具有独特性。 而那凶器上的“贺”字,是行书,行云流水,看着潇洒飘逸,和贺家的标记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皇上明鉴,此事确实与贺家没有半分干系。”贺瀚海的额头磕在地上,“若贺家旁支真的在扬州为虎作伥,不等刘御史启奏,微臣就已经负荆请罪了,贺家三代为官,清正廉明,绝不敢做任何违背律法之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啊皇上!” 皇帝的目光很是清淡:“那依贺爱卿所言,是谁陷害你贺家?” “是、是……”贺瀚海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微臣不敢妄自猜测。” 就在这时,大殿外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 “贺大人是想说,陷害贺家之人,乃穗淑人吧!” 大殿内的人纷纷看向外头,就见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