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我就这么下贱吗?” 罗琦的呼吸顿时停住,不可置信的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子。 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贺霄对她的承诺,想到了他非她不娶的誓言,想到了他对她所有的好…… 时过境迁,那些誓言都不复存在了。 不怪贺霄,是她、是她做了错误的选择,是她负了他,如今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眼圈发红,轻声道:“不,下贱的那个人是我,我负了你,却还回头来找你,我这样的女人,是真正的低贱。贺霄,我们曾经也算是……如今我孤身一人,你亦是孑然一身,你若觉得我当你妻子辱没了你,你可以纳我为妾,我绝无二话……” “呵呵!” 贺霄忍不住又笑了。 若说之前他对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怜惜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那一丝怜惜也烟消云散了。 他一字一顿开口:“你们所想之事,我绝不会答应,以后不要再来军营了,来了我也不会见。” 罗琦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低头,转身就跑。 “霄儿!”贺夫人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可以不接受琦儿,但你不能一直孤身一人下去啊。不如这样吧,这个月底为娘请一些适龄的千金来贺府坐一坐,你喜欢谁就告诉娘,不管对方是什么身家背景,只要你喜欢,娘都可以帮你张罗婚事,行吗?” 贺霄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他真的是受够了母亲自以为是的安排,但只要他一日不成婚,这些事情就一直存在。 好像,只要成功帮他娶回来一位妻子,就能弥补这么多年母爱的缺失。 他转头,直接抓住了程放的手:“这就是我喜欢的女子,贺夫人可以帮我上门提亲吗?” “什么?!”贺夫人直接呆住了,“她、她不是穗夫人的丫环吗?” 程放同样是呆住了。 她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却没想到,直接被贺霄抓住了手。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贺霄的意思。 既然贺师父需要她,那么,她自然也要陪着演一场。 她回握住了贺霄的手,抬眸开口道:“我确实是穗夫人的丫环,但穗夫人说过,即便是丫环,也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 “你、你们……” 贺夫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身边除了穗夫人这个女子,再无任何异性,这个丫环完全是凭空冒出来的。 为了拒绝她安排婚事,宁愿和一个身份低微的丫环搅合在一起么? “霄儿,你太冲动了。”贺夫人缓声道,“你的婚事我暂时不插手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她深深地看了程放一眼,转身离开。 等贺家的马车离开之后,程放立即就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后退一步,低头道:“抱歉贺师父,刚才是我太唐突了,请不要放在心上。” “唐突的人分明是我,你道什么歉?”贺霄看着她的头顶,开口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程放回答:“二十四岁。” “你二十四,还未成亲,我三十一岁,也还未成亲。”贺霄认真道,“你也看到了,若是我不成亲,我母亲便会天天拿这件事来烦我,我不愿再与她生出矛盾。而你多年未婚,在大河镇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不如,我们凑合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