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池晃了下手机,理所当然:“老婆说想吃,拍给他看。” “……点回来。”宁策懒得多给他眼神,“就你有老婆。” “宁导,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岑景池笑起来,本来想揶揄他两句,余光忽然瞥见角落里有粉丝拿着手机在拍,于是起了玩笑的心思,搭着宁策的肩,转头对粉丝道:“小姑娘,下面这句话录一下——” “你们宁导请我来拍戏的时候,口口声声跟我保证,他的正宫只有我一个。现在我被骗到了这儿,他又翻脸不认人了。” “你发到网上给我评评理,让广大网友认清男人的嘴脸。” 他说话的对象是一个戴圆框眼镜,白白净净的年轻姑娘,看上去大概是岑景池的铁杆粉丝——可能是忽然和偶像面对面搭上话太过激动,捂着嘴无声尖叫,手机都拿不稳了。 回过神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旁侧有人轻笑了一声。 “我来吧。”对方说。 点单的两人不约而同顿了一下,回过头,正看见吧台旁边,斜倚了一个抱着手臂,容貌相当出挑的年轻人。 他的神情是在笑的,眼神却很冷:“要录什么?学生在这里,怎么好意思麻烦外人。” 空气静默了几秒,无人回应。 来人好像并不介意这一点,顿了几秒,唇角扯出个凉薄的笑:“噢。还是我误会了……我才是这里的外人?” — 岑景池挑了一下眉,似乎没料到这样的突发情况,眼神示意宁策。 宁策没有理会他。 他拧起眉,略有些错愕地看向对方。 秦奂在他面前总是温驯的,即使是在某些时刻会露出难以遮掩的凶性,只要宁策喝止,他就会重新驯顺地耷拉下尾巴,任他扯紧脖颈上的项圈。 什么时候表现出过这么强烈的攻击性。 见没有人回答,秦奂轻哂了一声,走近了几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攥住了宁策的手腕,不轻不重往身边一拽。 “宁老师,不介绍一下吗?”他说,唇角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声音温温柔柔的,像在对待自己最珍重的情人。 手腕上的指节攥得发疼,顶着对方晦暗不明的眼神,宁策张了张口,第一次对面前的人产生了全然陌生的感觉。 “宁老师?”秦奂轻声提醒他,脸上仍是那种看不清情绪的笑。 宁策让那笑晃得胸腔有几分闷涩,他回过神,定了定慌乱的思绪,企图摆脱这种近乎错觉的情绪:“呃,这是……” “岑景池。”有人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宁策一怔。 — 岑景池垂下视线,眼尾若有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