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凌奕彻底服了,举起筷子真心实意地问。 秦奂不予置否:“目前还没有,但是之后不好说。” 凌奕盯着他,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秦奂并不理会他的反应,顾自道:“先跟你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也不想管你。但是目前来看,岑景池他们算是把你放生了。宁策呢,又忙着拍戏。接下来不短的时间里,你估计都得跟着我了。” 顿了顿,又从善如流地征求他的意见:“还是说,你觉得高考补习班更适合你?” 凌奕:“……” 小孩諵凨儿估计从未见过如此强买强卖的勾当,一时失语了好几秒,一双狐狸眼瞪得溜圆,看上去很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然而,哄骗小孩并没有让秦奂产生任何负罪感,他镇定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到下载的文档页面,放在凌奕面前的桌上。 “鉴于你之前的种种行为,我暂时认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他正色道。 “……我有事要问你。” 凌奕狐疑的目光落在手机屏上,文档首页赫然写着“对赌协议”四字,下面分别是甲乙方姓名及具体标的、权利义务。 在看到底下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倏忽瞠大了,失语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调查宁策?” 竟然是连宁哥都忘记喊了。 秦奂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答非所问道:“我在s大荣誉墙上看到宁皎了,她是我老师的师姐。” “他们长得很像。任何看过照片的人,应该都能猜出她和宁策的关系。” “我原来以为,他不愿意跟我说家里的事是因为太烦,懒得说。”他捏了下鼻梁,语气发沉,“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 凌奕:“……” “我老师说,宁皎是在十一年前去世的,那时候宁策二十岁,应该还在国外。” “对赌协议的签署年份是在七年前。” “如果这份合同属实,那么宁策二十四岁的时候,盛世集团给了他一笔投资,条件是三年内,他工作室的营收必须达到两个亿。” 两个亿,一个新人导演。 秦奂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打心底觉得荒谬。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恶意才会想出这样的合同标的,存心要把宁策逼上绝路。 他压下了心底翻涌的阴鸷情绪,盯着凌奕,不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没有记错的话,《危楼》就是在那个时候拍完的,他们是想拿《危楼》做筹码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