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刘嬷嬷品行不端被逐出王府,那后厨那些青蔬供应也该一并换人。” 听到这话,泽兰躬身行礼,“奴婢马上就联系新的供应小贩。” 王府之大,每日需要的瓜果蔬菜分量不小。 以前有刘嬷嬷在,这笔买卖就被握在她手里。 家里丈夫儿子皆靠着这个吃饭,如今苏珞浅下令换人,相当于是断了他们家的经济来源。 陆璟肆仍旧端坐于床榻边,眸色沉沉地盯着这一切。 他知晓苏珞浅这个决定对于刘嬷嬷一家意味着什么,却没有反对她。 而是冷着声音继续“加码”,“五十杖领完了,若是还留下一条命,胆敢去长公主府滋扰长公主殿下,那本王便当你是自寻死路。” “王爷...” 刘嬷嬷动弹不得,悲愤地望着陆璟肆,老泪纵横。 苏珞浅可没空看她在这儿演什么悲苦戏码,指着地上那髭须男人,问陆璟肆,“王爷,这个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陆璟肆眼皮微撩,只稍一抬眸,便知道她自己心中已有想法。 他淡淡道,“由王妃说了算。” 听到这话,苏珞浅莞尔一笑,“宫里还缺人吧?那就送他进宫净身吧。” 市井奸人,害人不浅。 左右是胯下那丁点肉不安分,建议割以永治。 闻言,一直躺在地上不敢动的男人终于有所反应。 “不——!” “王爷...求王爷饶命啊!小人不知道这屋里的是王妃,若是知道,便是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陆璟肆乍一听到苏珞浅的话,眉峰微挑,眸色复杂地睨她一眼。 这髭须男人还在不断哀嚎,他摆了摆手。 一旁的福临会意,立马让底下的人进来将这男人拖出去。 还有刘嬷嬷也被带走。 泽兰则是命人把坏掉的屏风搬走,银朱打了水,将地面仔细擦洗一遍。 一通收拾过后,屋里瞬时只剩下苏珞浅和陆璟肆。 “轰隆——” 热闷了一下午的天空,终于在此刻响起惊雷。 乌云密布,室内光线昏暗了些,仅是几息之后,便下起瓢泼大雨。 苏珞浅缓步来到妆奁前,将窗牖合上,坐在圆凳上,转过身,看他。 “王爷不问问我那族兄的事吗?” 陆璟肆似是冷笑了声,“王妃会愚笨至此吗?” “那自然是不会的。” 这话像是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却又什么都说了。 陆璟肆闭了闭眼,眼睑下方有淡淡的青色。 他从昨夜便出府办案,一直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合过眼,身体已有些疲累。 现下事情已经解决,男人站起身,高大颀长的身躯立于她面前。 双臂微抬,很明显是想要让她为他宽衣。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暗纹织金锦袍,华贵却又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峭。 就这么直直挡在她身前,周身气压凌人。 苏珞浅侧过脸,想避开那不知不觉已经十分熟悉的男性气息。 “我不会,让别人进来。” 她自小是被娇养着,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人。 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哪里会做。 即使准备出嫁那段时间,有教养嬷嬷教过,但她那时心绪烦乱,哪儿学得进这些。 听到她的话,陆璟肆连眼皮子都没抬,冷声道。 “不会便学。” 苏珞浅只能抿紧了唇,站起身,不情不愿地凑近他。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