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傅闭门不见,苏珞浅只能改道去东宫。 马车辚辚向前,行过的一路上,带出两条明显的车辙。 东宫门前,守卫都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宫墙高筑,乌檐上的雪积得多了,啪嗒一声砸落下来。 苏珞浅在银朱的搀扶下出了马车车厢。 驾马车的王府护院已经上前与守卫交涉。 有风呼啸而过,苏珞浅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护院一脸怒气,不服地想要上前对方对峙理论。 她急忙出声,“不可无礼。” 听到这话,两边才稍稍收敛了些。 那守卫见到苏珞浅还算尊敬,作揖躬身行礼,“见过承安王妃。” 苏珞浅微微颔首,道,“还请通报一声,嘉敏县主求见太子妃。” 她未提自己是承安王妃的身份,也未提要见太子殿下,便是想着“曲线救国”。 然而... 那侍卫一脸为难地看着她,“王妃,您莫要为难属下了,太子殿下亲自交代过...” “闭嘴!” 他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一声娇喝。 秦舒凝披着一件深灰色氅衣,疾步而来,身后的宫女一脸紧张地紧跟着。 侍卫见状,连忙行礼,“见过太子妃。” 秦舒凝拉过苏珞浅的手,将人拉到一旁,避开其他人。 苏珞浅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嫂嫂,其实你不用出来的。” 她今日来东宫去燕府,只是为了做给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看罢了。 秦舒凝侧过身子,暗暗朝她眨了眨眼,“既要做戏,那便得做得真一些。” “依着我这性子,我怎可能乖乖待在东宫,什么都不做。” 话落,苏珞浅也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瞬,各自心中清楚。 她们站在一起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半柱香后,苏珞浅一脸为难失落地朝秦舒凝福了福身,转身上了马车。 这一幕落在旁人看来,便是承安王妃来找太子妃行个方便,但太子妃无奈拒绝了她。 马车掉了个头,往宫道外走去。 苏珞浅缓缓掀开帘帐。 入目皆是一片白,天地之间仿似再无其他颜色。 她满面愁容,幽幽叹了口气,直至银朱出声提醒她莫要受寒,她才收回手放下帘帐。 —— 如此情形,苏珞浅又接连重复了两日。 然而每次她都只能在燕府和东宫门前吃闭门羹。 就连福临作为半个“知情人”,都劝她莫要再去,免得受了凉。 苏珞浅靠坐在炭炉旁的美人榻上,怀里放着汤婆子,手里还捧着一小碗姜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姜汤辛辣,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待喝完,身子却是暖了些。 苏珞浅抬眸望向门外。 冬至快到了,这雪也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 她收回视线,悠悠道,“典狱司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福临,“回王妃,暂时没有。” 此事关系重大,除了陆璟肆和太子想要放出来的消息之外,其他任何皆不可往外泄露半点。 因此这几日来,苏珞浅同样也是没有陆璟肆的半点消息。 若不是他之前同她言语过,只怕她真要以为他在那典狱之中出了何事。 福临见她面上微凝,宽慰道,“王妃大可放宽心,王爷必当平安无事回来。” 苏珞浅轻轻叹了口气。 她自是相信他会归来,只是这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