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过,换了一身衣袍,干净利落。 看到苏珞浅在这儿,还有书房角落里的府医时,男人剑眉微微扬了扬。 心下了然。 他上前几步,抬手揽过她的腰,却被她拂开。 苏珞浅抿了抿唇,很想朝他发火,但也明白他让府医过来,应是为了换药。 她抬眸瞪他,“还不赶紧换药。” 她这话语气生冷,陆璟肆不敢反驳,乖乖坐在一旁,让府医给他换药。 待到锦袍领口即将解开时,他倏地开口,“要不你先回屋,换完药我就回去?” 今日在祭台他动了内力,伤口崩裂,有些惨不忍睹。 本欲动手的府医听到这话,下意识顿了顿。 苏珞浅,“愣着干什么,给他换药。” 府医这才继续。 陆璟肆伸了手过来,想要握她的手,却被她拍开。 锦袍和里衣依次解开,露出底下渗出血迹的纱布。 苏珞浅霎时红了眼眶。 不止身前,他的肩上,还有后背,都有伤。 有的是鞭伤,有的是小刀划的伤。 要不是知道典狱里都是他的人,她真要以为他进去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苏珞浅抬眸,红着眼凶巴巴地瞪他,“承安王骨头硬,受了伤第一反应是编写刑具改良意见。” 话音一落,陆璟肆凉飕飕的视线扫向承影。 承影摸了摸鼻子,往旁边站了站,在心中默默腹诽。 王爷您都是听王妃话的,那属下更不敢不听王妃的话了。 苏珞浅见他如此,更生气,“你看他做什么,看我。” 陆璟肆立刻收回视线,转而望向她。 漆黑眉眼里满是缱绻幽深的情愫,带着点讨好意味。 苏珞浅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福临端了水盆进来,不多时,那水便染了血色。 苏珞浅目光灼灼,又带着几分心疼的凶气,一瞬不瞬地落在府医处理伤口的手上。 书房里虽然燃了银霜炭,但温度适宜,可为陆璟肆处理伤口的老府医额间却渗出细汗,只希望自己能赶紧处理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片刻后,府医终于给陆璟肆换完药。 书房里的几人齐刷刷地行礼,飞快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霎时安静下来。 陆璟肆立刻抓住苏珞浅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前。 苏珞浅正要发火,就见他环住自己的腰,脑袋埋在她身前,闷着声道,“浅浅莫生气,四哥错了。” 她站着,他坐着,这个姿势,他脑袋贴着一片馨香软腻。 说话时,热息隔着衣物,仿佛都能烫到她心口。 苏珞浅:...... 你倒是挺会找地方靠着。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把人推起来,可他却纹丝不动。 她故意冷着声,“不想好好说话是吗。” 陆璟肆立刻抬起头,顺便扣着她的腰把人掐抱在自己腿上。 无论如何,就是要和她贴在一起。 他刚换完药,衣袍都还未穿规整,她微一垂眸,便能看到领口内健硕的肌理。 耳根子霎时通红。 苏珞浅侧过头,不让自己的目光盯着那一处看。 “四哥错了,错在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错在没有对你据实相告。” 他手臂扣紧她的腰肢,飞快地承认错误。 话落,还在她泛着红的耳珠上亲了下。 双重“夹击”之下,苏珞浅心软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若不是我主动问,你打算瞒我多久。” 连换药都偷偷摸摸来书房换,可真是煞费苦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