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鞭被阮三甩落在地。 “你先前说因我有别的女人不得和你好,可那贱种何不是后宫满妃,现今你却却上了他的榻。就是因我不如他,我不再是宫里盛宠的三殿下,只是南城的弃子阮三,是这吗贺元。” 他的话冷冰冰凉飕飕。 贺元听得满心荒凉,她看向他,“阮三,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还要这般天真。” 阮三抓着她,他哭了起来:“贺元,你是我的。” 贺元说:“早就不是。” 本是荒芜的萃兰宫突地脚步声响起,有人急匆匆来此。 那人看着面前相抓着两人,疯了般扑来,拍打着阮三。 却是,乐安。 不过几日,乐安憔悴不已,似了疯婆子,阮□□应来,一把推开她。 乐安差点跌倒,她看着贺元,又看着阮三,莫名笑起来,笑到最后,成了哭。 “本宫,到底几辈子不修有你这样的弟弟,这样的表妹。” 她哭得大声:“七年前,你们害死了本宫的头胎,如今又要害死驸马,你们怎么能狠心成这样。” 此话一落,贺元脸色大变。 她想起那年中秋,那年乐安小心翼翼捂着大肚,生怕受了损。 可那备受瞩目、她舅舅的第一位外孙,到底是没活到出世。 死得不明不白。 贺元开口,“我记得,是你不慎损了胎,怎么怪得了我们。” 乐安却吼她,“贺元,你不要装,你若是不晓得那胎掉的古怪,你怎会对韵儿好。你分明知情,是他,是阮三害的他!” 乐安指着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眼里满是憎恨。 贺元强撑道:“我与韵儿有缘,我欢喜孩子。” 乐安冷笑不已:“你这般歹毒心思,哪里会心怜幼小,也怪不得老天也看不过眼,让你怀不了。” 听此,贺元唇色发颤。 阮三看着乐安,“滚。” 乐安尖着嗓冲阮三闹:“阮三,你现今算个什么,你以为这就算惨,本宫定让你活得比现今更惨!” 阮三看向她,“你要试,就来,你晓得我什么都干得出。” 乐安疯了般又要扑去。 贺元忍不住开口,“乐安,你选的不是驸马。” 这话落地,乐安止了动作,她脸色发白,“那是你们逼的本宫,贺元你莫以为你攀上阮七就能无事,你也等着瞧。” 她仓皇不安,甩袖而去。 如此情深,不过如此。 贺元才慢慢看向阮三,“是你干的。” 自乐安失胎,她早有所怀疑,无非时间凑巧,那年中秋刚过不久便失了胎。 阮三慢慢启了唇说,“因了阮五。”却不肯再说。 真是与那年中秋再分不得。 贺元看向他,嘲笑:“你看,你损的阴德,俱被报在我身上。” 阮三沉默不语。 就看贺元一步一步的离他而去,他看着地面的鞭子,周遭的荒芜,废弃的双竹殿。 早已隔世。 宫里吵闹,贺元心中有事,临到半夜,才终得闭眼入睡。不消片刻就有人压来,那人带着酒气,在她耳边嘲弄:“你又去与阮三私会,你们倒是少年夫妻。” “偏得朕,与你就那见不得光的姘头。” 阮七喝醉了,说完就倒下来,直落在地面,幸得铺了软毯,没得砸疼。 他摊在地面,闭眼喃喃:“你自小,眼中就看不见我。” 贺元起身,沉默看着他。 她想,凭什么要眼里有他。 他不过是通房丫头爬了榻才有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