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能求之人竟是我一女子。” 她拍了拍手,将捏散的点心散开,“滚吧。” 韩方缓慢站起了身,他并未直视贺元,良久微叹一口气。 走出去的背影颓唐不已。 贺元骑在马上,都不能忘记,她气得一甩马鞭,让身下的马加快了速度。 “好表妹,你来马场玩,都不叫上我。” 乐安牵着马正走了过来。 贺元拉住马,一瞥她,“你还活着。” 她这声嘲讽却是戳心。 乐安带她去欢楼的事到底惹怒阮玉,阮玉发话让乐安记住,韵儿可不是姓阮。 他早该背负着他父家的罪,哪能快活在长公主府里。 又将乐安名下不少资产封锁。 乐安这些日子再不快活,她气道:“当日是你心甘情愿,怎么,我还讨不了你一句好。” 贺元居高临下,“乐安,你不过是想我和旁人睡了,遭他厌弃,我懒得理你的小心思。” 乐安面色难看,她一踩马,靠近贺元,“你当日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听此,贺元不可思议看着乐安,“你竟还记着贺容。” 乐安脸色毫无羞涩,她不耐道:“那等貌美草包,不入府做了宠,何必留在外祸害好女子。” 贺元却听得几分讽刺。她面色一沉,不耐道:“再过几日。” 舞弊案贺氏牵涉不少,虽轻拿轻放,到底伤了不少元气,如今正是乐安得手的时机。 两匹马靠近,乐安轻笑,“可是等表妹做了皇后。” 贺元才正眼看她,她嘴微撇,“我当你何事,原是套话。” 她执着马鞭,朝乐安马匹狠厉一甩,乐安惊叫着抓着马缰,“贺元,你!”她连骂几句,再装不得好姐妹。 马匹惊慌不已朝前驶去。 贺元则下马,丢给马仆,从马场而出。 乐安的心思贺元早早晓得,偏她就是不能得偿所愿。 · 立贺元为后的消息一出,因舞弊案闹出轩然大波,好不容易才平静一刻的朝廷再度沸腾起来。 一个声名狼藉的和离妇,怎能容许她入主凤位。 大臣们好声好气的劝阮玉,让他别因一时迷醉花了眼。 有人更直言:“那贺氏,入宫为妃也是不可!” 反对最大的自是宁氏与许氏两族,被吊胃口这许久,却成了鹬蚌,简直天大笑话。 可阮玉在那龙椅,半点眼皮也未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大臣们才慌了。 虽至下朝,还未争回阮玉的决心。不少大臣纷纷相约一聚,出谋划策,要是贺氏入主凤位,朝不可为朝。 皇子所。 阮嘉抱着那丑陋粗糙的虎头布偶,一步不离贺元。 贺元正将几个殿里里外外打探一番,又拿下宫人给了五桃审问。 因着撒谎的事,她到底许久未看阮嘉,竟被这帮宫仆苛责用度。 贺元气得很,她想抱阮嘉,好生安慰。 可惜,她有些抱不动。 只得拉着他的手,心疼道:“你怎么不来找我。” 她说完,就知道这是白说,阮嘉正是被刁仆好生拿捏的年纪,哪里能出得了殿。 阮嘉垂着头,“我,我找不着姑姑,太大了,没人带我去,乳母也被她们赶去了别处。” “我只得等姑姑来,姑姑是应了我的,可是,怎么也等不来。” 贺元眼圈一红,难受不行,“姑姑这些日子忙,对不住嘉儿。” 阮嘉眼睛没了光亮,他小心翼翼看着她,“是因为姑姑要做皇后吗,她们说,姑姑成了婚,有了孩子,更不要嘉儿。” 贺元眼泪涌出来。 她哽咽着,朝外命令道:“把她们都给我打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