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院,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解锁家门。 其实他可以更沉稳一些,毕竟他也二十了,可最近他想要活得自由一点,于是将小时候艳羡的事情做了个遍。 其中就包括将家门钥匙挂在脖子上,这样就不用坐在门前等着保姆来给他开门——他清楚地知道,那里是他的家,是他来去自由的港湾。 “吃小面包啦!”换了鞋,他快步跑进琴房,手指趁着包装袋,将温乎的小面包递到钟臻嘴边,“今天买到了刚出炉的,你快尝尝。” 钟臻笑着,咬下一口,满嘴都是黄油的香气。 “好吃吧?”商旻深自然地抓着缺了一口的面包,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味,“好香啊,还得是他家!” 钟臻笑着问:“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你最近变得越来越爱说话了!” 商旻深羞怯地收回手,抿了下嘴巴,“是不是太聒噪了?” “当然不是,”钟臻夸张地摇摇头,弯着眼睛说,“就是觉得很热闹。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变得开心一点。” 默默收拢袋子,有倏然将封口松开,香甜的气息扑向他的鼻尖。商旻深的耳朵高高地挺着,“我在你身边也挺高兴的,我看到你就会高兴,所以就会兴奋,话也变多了。” 钟臻坐正,慢慢弹奏,“所以,你因为我而感觉高兴。” “是,你让我感到特别知足,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一点都不觉得空虚,”商旻深跟钟臻描述了昨晚的梦, “我梦到我真的变成了一只北极白狼,但是你不在我身边了。” 琴声哀婉,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那你去找了我了吗?” “找啊,发现你不在,我马上就出发去找你了。” 商旻深闭上眼睛,那场梦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稀释,但是没关系,想要找到钟臻的决心还在。 琴声跟随他的描述变得激烈起来,“我穿过寒冷的北极平原,穿过了葱葱郁郁的针叶林,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不曾中断的脚印。” “从针叶林出来,是一片荒芜的平原,冬天的平原没什么看头,到处青黄不接,可是我无心观赏,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找你。” 钟臻笑了,贫瘠的土壤上突然开出些烂漫的野花,白的,橘红的,鹅黄色的,靛紫色的…… 小白狼继续往前,忽然一朵大红色的花吸引了他的视线。因为那抹红色太够耀眼,周围的颜色瞬间消褪。 天地苍茫,只剩下那一朵耀眼的红。 “那是什么?”琴声又变得舒缓,像无法捕捉的风。 “是治疗你的眼睛的解药,我把他拔下来,叼在嘴里,继续朝着你奔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