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低了一下,他听到自己毕恭毕敬地答:“满意的。” “好,吃药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画面流转,他感到身体正不断收缩,意识涣散,直至趴到地上。 “小深,我是谁?” “不知道……” “我是你阿兄,你的名字是小深,无论如何都不要忘了。” “咦,阿兄是什么意思啊?” “阿兄就是你至亲至爱的人,你永远不会背叛的人,永远忠诚的人。” “哦,阿兄,”他咯咯乐,“阿兄,阿兄。” “小深今年几岁了?” “三岁。” “是啊,三岁。你想念我们的阿爹吗?阿爹不要我们了,如果你看到了阿爹,一定要告诉我。” “阿爹……是什么样子的?” “阿爹,是应该要照顾你的人,可他总是对你皱着眉头,很是疏远。” “阿爹喜欢我们吗?” “喜欢吧,”阿兄想了想,“阿爹的爱,太难得了。” …… 白光复又亮起,小狗似乎感受到热源,缩到小傻子的脚边。 小傻子回过神,不知道刚才看到的一切算是什么,什么阿兄阿爹的。 他没有阿兄,只有阿爹;他的阿爹正在等他回去吃糖糍粑。 小傻子捡起地上的小狗,抱紧怀里,拭掉挂在他毛上的雨水。 小狗变得又瘦又小,同初见时判若两般。 “你倒是怪会虚张声势的,”小傻子安抚地揉了揉小狗的头顶,“还以为你很肥呢!” 将小傻子抱进屋里,本以为阿爹要说他两句,毕竟他们俩的生活已经如此捉襟见肘了,怎么能再容得下一只狗。 钟臻看了他们一眼,“把狗放下,重新洗洗手,吃饭。” “那狗……” “狗和你我只能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 小傻子抿抿嘴巴,可惜道:“那我们暂且收留他一晚,明日雨停了再让他走,行吗?” 钟臻点头。 . 钟臻嘬着鸡架,细骨不断从他的唇间吞吐出来,感觉他舌尖灵巧而柔软。 “看什么?”他挑眉,问直勾勾盯着他的小傻子,“想吃?” “不……”小傻子也不是真的傻,只是失去些记忆而已,当然知道大半鸡肉都进了谁的碗里。 “阿爹,你说,狗能吃鸡骨头吗?” 钟臻失笑,“心疼狗了,昨天不还因为张饼跟狗打架了吗?” 五大三粗的体魄,将一只狗桎在地上,掰开狗嘴,抢救出自己的白饼…… 这场面滑稽诙谐,每每想起都让人忍俊不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