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那封。”刚才看着夏兰实在困乏,单是坐着都会打瞌睡了,沈侍君便让他先去睡。 至于他奉楚含岫之命带来的三封信,都到了沈侍君手上,信封上边写得清清楚楚,一封给自己,一封给楚含清,还有一封给楚含茗。 这会儿沈侍君把属于楚含清的那封给他,再把另一封递给楚含茗:“这封是含茗的。” “都回去再看吧,今天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原本迫不及待,想现在就打开信看的楚含清看了自家阿爹满事是青紫舆痕的脸,心头酸涩,点头,对沈侍君还有赵侍君道:“嗯,沈叔赵叔你们也回去休息,含玉含茗,我们明天见。” 打完招呼,他扶着陈侍君,往后院住的小院子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县衙,身体不自觉地紧绷。 就是在这个所谓的家,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一个喜欢弄死人的老头,再度回来的时候,他心底有几分后怕,总有种楚成业和江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陈侍君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别怕,从侯府来的青管家,十分了得,让两个侍卫守着咱们住的后院那边,不许楚成业和江氏,还有他们手底下的人过去,咱们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好觉了。” 就刚刚这会儿,楚含清分明看见江氏身边的一个婆子,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要是以往,这个婆子肯定趾高气扬,故意走到他和阿爹面前抖威风,可刚才,居然绕开了他们,一溜烟跑了。 在县衙后院住了这些年,今天的现在,却是楚含清最舒心的时候。 他张了张嘴,道:“青管家……来平阳县要办什么事?” “阿爹哪能乱打听,”陈侍君道,“青管家是个好人,又有本事,要不是他,今日你真被送到知府府上,阿爹也不活了。” 楚含清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今日自己被捆在马车里,几乎都绝望之时,从掀开的马车帘子后看见的青然,点头:“嗯,幸好有青管家。” 回到小院子,小厮烧水给楚含清洗脸擦身,又转身回去做饭。 换下那身恶心衣裳的楚含清坐在椅子上,拿起沈侍君交给他的信。 信封上,弟含清亲启五个字,是他非常熟悉的楚含岫的字迹。 楚含清打开信…… “怎么了,看信看着看着恍神了?”坐在他旁边的陈侍君望着他。 楚含清回神,看着手里的信,“阿爹,二哥这封信,是写给我的,也跟您有关。” 陈侍君的目光移到信上:“含岫在信上写了什么?” 楚含清添了舔唇,道:“原来二哥进府的时候,楚含云因与他不合,在门口就把他截住了,没让他成为武安侯的侍君,对外说他是去侯府探亲的。” “所以,楚含云这事儿一出,二哥没有受到牵连,从侯府搬了出来,在外边租了一间院子。” “哼,”陈侍君嗤笑,“合该含岫有福,没有成为武安侯的侍君,不然光是楚含云与人有染,珠胎暗结一事,侯府上下对同样姓楚的侍君,怕是多有疑虑。” “这样也好,你沈叔之前为了含岫的婚事着急上火,现在含岫没事,过些日子就能相看人家了。” 楚含清也为自己二哥庆幸,然后望着阿爹道:“二哥还说,楚成业和江氏二人不是良善之人,现在楚成业丢了官,脾性一定比以往还要古怪,再加上江氏的从中作梗,我们父子继续留在楚家,怕是不会好,让……您与楚成业和离,然后我们一起去京都找他。” 陈侍君:“……” “这,这。”陈侍君听到楚含岫居然让他跟楚成业和离,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楚含清的眼睛却一亮:“阿爹,二哥说的,是个好主意,今天楚成业能把我送走一次,还默许江氏让下人对您拳脚相向,日后怕是会变本加厉,我们去找二哥!” 陈侍君面上神情有些怔愣,还有为难,他望着自家哥儿:“含清,跟楚成业和离我没有异议,但是……含岫也只是个年轻哥儿,咱们实在不好麻烦他。” 说着,陈侍君面有凄然:“怪阿爹,赤条条一个人进了楚家,也没有什么家人,不然咱们也能投奔亲戚去。” 楚含清对自家二哥却是信服的,道:“二哥从不无的放矢,他既然在信中这样说,就说明有所安排,阿爹,您别想这么多,等到二哥那儿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