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怔怔地看着他:“啊是……是的。公子莫非认识那个姓萧的少年?” 他甚至什么都还没说。 卿玉案别过眼,回答道: “不认识。随便问问而已,以后若是你和兄长遇见了他,记得小心提防着。” 他走入容陵的值房,目光狠厉了许多:“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欺骗人的感情。” 容陵匪夷所思地说:“哦……” 原来一向待人和善的二公子也会厌恶一个人啊。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卿玉案看向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x”,诸如蛮族之类的外族势力,已经将本溪围堵地水泄不通。 容陵无奈地说: “公子,这都愁了好多天了。那蛮子就待在建州,死也不肯出来。上头的军需军饷又下不来。军粮和军器根本运不进来。” 说到这,容陵更愁眉苦脸了一些: “弟兄们整天吵吵着快饿死了。咱这晚上也是疙瘩汤,钱实在是不够用啊。而且马尚且能挺上一两天,这人断了粮,总不能炖树皮吃吧。” 卿玉案问道:“剩下的粮还能撑几天?” 容陵估算了下:“唉,三四天吧。” “足够了。” 卿玉案撑着头,他忽然轻笑出声: “西蛮在消耗我们内部。我有个想法。但需你来帮我个忙。” 容陵颔首:“公子尽量提,我一定尽力办到。” 卿玉案合上案卷:“上书给我谋个官职。不必品位多高,闲职便好,最好能和漕运对接。” “这样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虽然容陵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卿玉案所提的要求并不算难: “我这就给吏部上书。” 一个想法渐渐在卿玉案心中成形。 当时萧霁月说的没有错,想要复仇就需要自己亲自来做,他又想起来当时一直叫嚣自己为小倌的山匪,在自己脚下挣扎,苦苦求饶的场景。 原来自己只要足够强大,原本看起来多恐惧的人,都会撕开凶狠的面具将脆弱暴.露,任凭自己所想所为。哪怕自己看起来多么羸弱。 脆弱,果然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卿玉案看向衣摆干涸的血迹,笑意愈深。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掌握全局的感觉了。 “说起来,圣上应该在调萧霁月来建州了。” 卿玉案微微扬起唇角,那是容陵从未见过的神情,诡异好似蛇蝎。 透过窗纸的春风把烛火吹的摇曳,摇动地光映衬着卿玉案的脸庞,晦明不定,却分外好看。 卿玉案的手指敲着桌案:“正好我去会会那位天纵奇才的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