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是彻底没有粮,想自己另辟蹊径去搞军粮了。 须知漕船与内廷贡船沿途官府与榷场税关都无权查验,若是卿玉案拿下这些贡船,不仅少缴许多的榷税,更能省下多少通融费和各类勒索。[1] 卿玉案解释道:“我并非去倒运粮秣,而是奉织造局的令搭载丝绸。” “哦?织造局的?”沈史狐疑地打量着卿玉案。 “大人你看这个怎么样。” 没等沈史细问,萧霁月笑脸相迎着将一份银票压在了瓷杯下,若非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卿玉案定眼一瞧,方知这一张银票是一万两银子,不由得心中一惊。 沈史不由得睁大双眸,肉眼可见的笑逐颜开起来。他宽大的袖袍一挥,一万两顺势收到囊中,旋即轻咳两声: “好说,好说。都是同僚,这点小忙,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是这贡船内的事吧,可不是我说了算了,这要看大人的本领。” “这就不劳沈大人费心了。” 卿玉案眉眼微微一抬,正好瞥见笑得明媚张扬的萧霁月。 不知是否是卿玉案回眸的缘故,萧霁月笑得更欢实了:“那就提前谢过沈大人了。” 屋外,沉默许久的卿玉案看着好似没事人的萧霁月,越发觉得他的肚中憋了不少坏水,忽然停住了脚步。 萧霁月也跟着回身。 卿玉案望着他,问道:“你那一万两哪里来的。” 萧霁月拊掌笑着:“这一万两送卿大人的。不急嘛,以后就知道是哪里来的了。” 肯定不是从什么好地方来的。 “你就不怕被发现?” 卿玉案颦起眉,并没有多问。 萧霁月瞧着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顿觉身心舒畅:“放心,我巴不得被发现。” 美人真是展眉好看,皱眉也好看。 萧霁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挂在脸上。 萧霁月又小声地犯贱道:“卿大人担心我呢?” 卿玉案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神不对劲,又像是触电般赶紧收回了眼眸。 顺便自觉后撤三步,与他保持距离。 萧霁月其人,不仅是个奸商,还是个变态。 他当指挥佥事实在是屈才了。 萧霁月摸摸下颌:“这船不能搭载军粮。但是这些船还是有用的。而且有大用。” “不装军粮要饿死所有人吗?”卿玉案冷静地反驳。 “我到有一个办法,化敌为己用,既能让你三日拿到军粮,又能让蛮族交还失地。”萧霁月故弄玄虚地说着,给足了悬念。 卿玉案挑起柳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