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找个太医治,别留下伤疤。” 张束望向谢知池的手腕,咬得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这要不留疤可就难了。 只能先抬下去。 到了傍晚,雨小了,毛毛雨秋情秋意。 萧倦让人叫怯玉伮过来用晚膳。 太监去了又回,说是世子病得厉害,昏迷不醒。 萧倦拧着眉头,有些不悦。但到了林笑却的床榻旁,才发现他竟是真病了,而不是又托病不出。 萧倦摸着林笑却的小脸,烫烫的,在发烧。 许是觉得痒,林笑却昏迷了都还要躲,把脸扭到另一边去了。 萧倦直接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抱在怀里,看他还怎么躲。 这一抱出来,萧倦就看见林笑却脖子上的伤口。他道:“谁伤的?” 声音低沉郁怒,屋子里伺候的人跪了一地。 没有人答。萧倦片刻后也就得到了答案。 除了他养的那条狗,谁还能仗着利齿乱咬人? 萧倦道:“张束,去把那条狗的嘴堵上。” 张束心想,可是要拔了牙齿割了舌头?但陛下连疤痕也不让留,估计就是口枷堵着,以后除了用食,再也别想开口说话,更别说乱咬人。 萧倦望了下床帘,张束连忙上前将床帘放下。 有了遮挡,萧倦才解开林笑却的衣衫,他看到更多的伤口,胸膛起伏,压抑着怒道:“掌嘴,让朕的那群护卫,蒙了眼到月生跟前,轮流掌他的嘴,力度轻些,别落了牙齿。要叫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张束应“是”,谁料他刚跨出房门,萧倦又叫住了他。 “算了。”萧倦道,“杖责即可。你让太监行刑,自己看着办吧。” 张束心中一激灵,不明白陛下怎么轻饶了。 他看着办?他可不敢打伤了。谢知池本就伤了手腕,这下若是正常杖责,可不一定能熬过去。 张束掂量了下,准备意思意思做个样子。 倒是谢知池……张束心道,那副惨样,竟惹得陛下都轻拿轻放了些。 虽还是要堵嘴杖责,但到底不是让护卫轮流掌嘴这样的侮辱。 床帐内。 萧倦抱着林笑却,在伤口边缘抚过。 伤口已经上了药,但怯玉伮被咬的时候一定疼极了。真是个傻的,打不过谢知池,还不能叫人来打吗? 一定是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性子,什么都往肚里咽。 萧倦掐了掐林笑却的脸蛋:“问你呢,怎么这副孬样。躺着让人咬,你当你是活菩萨?” 林笑却昏得厉害,哪能回答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被掐,本能地躲,躲不出去,只能往萧倦胸膛处蜷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