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画面? 赫连容平静地说道:“你是不想遇到那些宫妃?” 惊蛰紧张地抬头:“你不要……不要杀她们。”有些小主,他还曾见到过,都是很好的人。 惊蛰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连累其他人去死。 赫连容沉默了片刻,惊蛰更加紧张地看着他,甚至还主动膝行了几步,更加靠近赫连容,他抓着男人的袖子,“……赫,赫连容?” 他磕磕绊绊地叫着。 赫连容像是有些无奈,低头摸着他的侧脸:“下午的时候,不还叫得那么流畅?” 惊蛰抿嘴,那是因为气急,才脱口而出。 直呼皇帝的名讳,这可是要脑袋的事。 “你想要留着她们的命,也不是不行,等黄氏的事情处理完,若她们真的与黄氏没有勾结,我会让她们平安出宫。”赫连容淡淡地说道。 惊蛰总算松了口气,下意识道:“你不会又骗我……吧?” 赫连容冷冷地说道:“再问,就骗你。” 惊蛰立刻往后挪了挪,扯过书挡在自己脸边,还没翻开两页,就被赫连容拿走。 “该睡了。” 听到赫连容这么说,惊蛰这才意识到,刚才谈到住处的话题又被男人岔开。 惊蛰气馁低下小狗头,被赫连容一把抱起来。 “你不要总是抱着我走来走去,”许是殿内没其他人,惊蛰没那么害臊,不过还是小声打商量,“我自己可以走。” 总是给他抱来抱去,弄得他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你比我小六七岁。”赫连容淡淡说道,“我既比你年长,想抱着你怎么了?” 冷淡的语气,却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让惊蛰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至于他和赫连容的岁数差,早在惊蛰的预料中。 惊蛰被放到床上,顺势往里面滚了滚,抱着半床被褥紧张地看着赫连容。 赫连容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裳,“紧张什么?” 之前几日,惊蛰一直在生赫连容的气,两人根本没什么接触。现在的惊蛰还是在生气,只是没那么……气,可能大部分的怒火都朝着他无良爹妈去了。 惊蛰很清楚,这无疑是用一个更大的问题来掩饰过现在的问题,不过他就是没办法再朝着赫连容板着一张脸。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然后更往被子里挪了挪。 他们睡觉。 只是保持着一个在这边,另一个在那边的姿势。 只是到了后半夜,赫连容重新睁开眼,看着怀里正呼呼大睡的惊蛰。 长久以来刻意培养的习惯,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发挥了作用。不管惊蛰理智上再怎么抗拒接近赫连容,可是他的身体都会比他的更加主动些。 赫连容的手指往下,按住惊蛰的腰。 惊蛰哼哼了两声,往赫连容的怀里钻了钻。有些地方经过调教后太过敏感,轻易就会有奇怪的感觉。他在梦中觉察到一点异样,只是所处的环境实在太安全,以至于惊蛰根本没醒来。 … 在距离京城百里开外的地方,一队人马正在准备撤离。他们在这里待着的时间不足够长,但已经足以让他们知道发生的事情。 阿星命令所有人整理东西,在一刻钟后撤退。 他们是先头部队。 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需要他们。 瑞王的判断是对的,景元帝对这一次事件,并非毫无准备。 陈宣名站在阿星的身后,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身为瑞王座下最重要的幕僚之一,陈宣名这一次本不该跟着阿星冒险外出,不过他强烈要求。 “阿星,你觉得,景元帝对瑞王的心思,一点都不知吗?” “不可能。”阿星抱着刀,冷冷地说道,“他不像是面上这么疯狂。” 陈宣名点头,要是景元帝是个无脑的疯子,那整件事情会显得容易许多。 “他挫败了太后两次计划,我只是不理解,以他的性格,为什么会容忍太后到现在呢?”陈宣名喃喃地说,“……不过,太后和瑞王,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太后冒进,瑞王谨慎。”阿星淡淡说道,“谨慎很好。” “太过谨慎,也未必是好事。”陈宣名意义不明地评价道。 阿星皱眉,下意识看向陈宣名。 “你在暗示什么?” 陈宣名:“不,我没在暗示。只不过,你不觉得这几年,瑞王比起最初,变得越来越谨慎了吗?” “你想说胆小。”阿星冷冰冰地说道。 这话由陈宣名说出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他是距离瑞王最近的人之一。 陈宣名揉着脸,缓缓说道:“我不想这么说,不过,瑞王殿下似乎比起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更趋于收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