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陪她吃饭。 她寻思着在那边等也可以,便回去了。 下午又接到龚灵的电话约她出去下午茶,她琢磨着喝下午茶的地方清净,信号好有电冲,便欣然前往。 “十九次了。”龚灵拨了拨她贝雷帽下的卷发,素描本上窗外的街景栩栩如生。 褚一诺搁下手机,顺势端起咖啡杯抿了口:“可以啊,一心三用。” 龚灵是一边画画一边跟褚一诺聊她的艳遇,结果这姑娘一整个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手机。 “基本技能。”龚灵将手里的画笔和素描本搁到一旁,饶有意味地瞧着褚一诺,“你家那位可是军人,活好吧。” 褚一诺耳根子霎时一热。 大庭广众的你聊你的就行了,怎么还延展到我身上来了? “瞧出来了,活好。”龚灵得出结论。 “你又瞧出来了。” 龚灵呵呵一笑:“脸红成这样不说明一切,活要不好脸就该绿了。” 褚一诺余光扫了眼这如此高端文艺范儿的米其林餐厅,浅浅的布鲁斯背景音乐掩盖不住餐具碰撞和其他桌小声说笑的声音。 龚灵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你小点儿声吧你。”褚一诺恨不得起身去捂她的嘴巴。 龚灵去年十月份回来过一次,就把这姑娘的恋爱过程审了个精光还要看照片。 两人都不是喜欢自拍的主,风景拍了不少,顾尧拍她也不少,但是合照还真没自拍一张。 倒是有一张,是他们在漠城集体拍的那张大合照。 龚灵一看,这不是安芯的绯闻男主角么。 以她阅男无数的眼光,当初在网上看到照片里的男人,光看了个大概都能看出极品相,她还夸安芯好眼光。没想到很快就澄清了,还挺遗憾。 那会儿,褚一诺又将绯闻的事儿跟龚灵讲了一遍,龚灵当场决定失去一个朋友。 龚灵起身,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凑近褚一诺好奇的要死:“我没遇到过这种的,实在是想不出来这瞧上去正气凛然的军人在床上是什么样的,不会跟军训似的,一板一眼严肃认真的让你喊口号吧。” “才不是。”褚一诺抿抿唇,压低声音给她男人正名,“就花样还挺多,特别会勾引人,就你说的那种钓系。” 龚灵瞪大眼睛,确实超乎她的想象:“钓系可是很会的,渣男代表,会撩还骚,勾勾手指喘两声,女人跟着跑。” 褚一诺一点头:“除了渣男,其余他全占。” “哇偶,反差这么大的嘛。”龚灵攀着褚一诺的肩膀,笑的色眯眯的,“他是不是很会喘,你学学怎么喘的?” 褚一诺觑她一眼:“差不多得了啊你,赶紧把裤子穿上。” 说起喘,她还记得当初她跟顾尧在一起没多久,那男人就撩过她,问她想听她怎么喘。后来也是真的身体力行的在她耳边变换着方式,各种的喘。 怎么说呢,就是坏到了骨子里,超级的色|情。 * 顾尧的电话是晚饭时打过来的,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就知道从哪儿而来。 龚灵知道她在等谁电话,余光都不带扫的,执着筷子慢悠悠地夹着菜,嘴里轻飘飘的丢了句:“你玩的花的男人来喘了。” 褚一诺哭笑不得,懒得搭理她,起身往包厢的落地窗角落走去,接通了电话。 胸腔里心跳的很快,战鼓雷雷般忘了说话,两边陷入短暂的沉默,那边率先开了口。 “是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故乡夜里的月,短短两个字便承载的无数的思念。 “我知道。”褚一诺倚在落地窗旁的墙上,俯瞰着华灯初上的渝江,没头没尾地道,“我这儿天黑了,你那边大太阳吧。” “嗯。” 顾尧虚虚懒懒地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桌边,一条修长的迷彩裤曲着,另一条微曲杵在地上。 他探头眯眼,望向门外毫无遮挡的炽烈骄阳,手里来回捯饬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收回目光问:“吃饭了么?” “正在吃呢。”褚一诺说着扭头瞥了眼龚灵,后者眼中满是暧昧的笑意,她笑着对顾尧说,“我一会儿帮你吃碗长寿面。” 顾尧一听不由得一笑:“别赖我,我这儿吃得着,你就说你想吃。” “吃双份命更长,不好么?” “好,我的千金。” 褚一诺望着落地窗里的倒影,奶白色麻花毛衣配浅蓝直筒牛仔裤,人跟毛衣似的慵懒地靠在墙上,扬着唇角,笑眼弯弯。 她温柔地喊了声:“顾尧。” 顾尧手里的矿泉水瓶一定,柔声应下:“到。” 男人沉磁的嗓音宛如密密麻麻的电流在耳朵内外攀爬,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生日快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