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坐立不安了很长时间后,她对张栓柱说,让他骑自行车送她去镇上,她要坐车去县城。 张栓柱拗不过她,只能骑着自行车驮着她去了镇上,看着她坐上客车才离开。 张俊义和聂安倩是悄默默的领了结婚证,之前都知道张俊义结婚了,但同事没见过安兰,自然也不知道已经换人了。 等到把张艺然接到城里之后,安倩几颗糖果就哄着张艺然喊她妈妈了。在张俊义的同事看来,他们就是一家三口。 金水琴到县城时,张俊义去上班了,张艺然去幼儿园了,家里就安倩一个人。 她听见敲门声,穿着吊带的连衣裙出来给金水琴开门。 金水琴一看她穿的衣不遮体的样子就火冒三丈:“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儿子上班走了,你这是浪给谁看?” 聂安倩皱了皱眉:“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在自己家想穿什么穿什么,俊义还不说我什么呢,轮得着您说三道四吗? 您来是有什么事吗?要是有事,就去俊义单位找他吧。” 说着就要关门,金水琴一把推开她,走进屋里,大马金刀的坐到沙发上。 聂安倩尖叫一声,把她吓得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下来:“你神经病啊,叫什么叫?” 聂安倩气的直发抖:“我今天刚洗干净的沙发套,你就这么直接坐下去了?你看你身上脏的……还有你的鞋都脏成什么样了……你怎么敢在屋里就脱鞋,臭死了……” 金水琴翻了个白眼:“才进城几天,就开始装城里人了,就你瞎讲究……” 聂安倩是真想扑上去挠她个满脸花,她强压住怒火,下楼给张俊义打了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张俊义就匆匆赶了回来,看见把脚翘到沙发上的金水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妈,您怎么来了?” 金水琴翻了个白眼:“咋啦,我不能来?我想我大孙女了,过来看看不中?” 张俊义打哈哈:“那哪能不中啊,我就是说,您来咋也不吭一声,我好去接您啊?然然去上学了,她们幼儿园中午有饭,早上送、下午接。” 金水琴剜了一眼聂安倩:“既然然然上学了,那你咋不给安倩找个工作让她去上班?光在家里好吃懒做靠你养,那你得挣多少钱才够啊?” 张俊义陪笑:“已经在找了,纺织厂离家太远,要是安倩去上班,就没人接送然然上下学。” 金水琴嗯了一声:“要是新工作不好找,那就让安倩还去纺织厂上,我和你爸过来接送然然。”M.DxSzXeDu.COm